这时候,洞穴渐渐的朝下斜行,不大一会,众人不是来到瀑布前面,而是到了一条阴河岸边,火把一照,见一条阴河缓缓流过,不过,甚的宽广。
火把的光亮照不过对岸去,不知那阴河有多宽广,从什么地方流过来,又流到什么地方去。
岸边倒是有一屋子的宽度,足够众人进退站立。
莫塞小声道:“到了水边,大蛇定然在此,大家还不在岸边到处照一下,怎的忘了危险,去看那河流做什么?”
于是,众人又惊慌失措,到处胡乱照了一遍,可是,根本不见大蛇的影子。
松树油脂就要燃完,烙饼也吃得差不多了,里正道:“这洞穴已穿到这里,尚不见大蛇影子。我们得回去添加松树油脂,烙一些饼来,准备充足一些,方可前探。”
莫塞也说:“依里正之言,大家先回去。不过,重探洞穴的时间,绝对不能超过明天,否则,大蛇蛇蜕完成,我们寻着它时,也是枉然了,因为我们斗不过它啊!”
众人都说依得,正准备返回,有人忽然小声尖叫起来:“你们看那石乳之上……”
朦朦胧胧中,放眼望去,前面的钟乳石上,一条大蛇凌空盘旋……又定睛一看,水桶粗的大蛇在那钟乳石上盘旋着,一动也不动。
大家一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好在莫塞不愧是个捕蛇之人,安慰大家道:“大家别紧张,那是一张蛇蜕而已。只是,你们都注意周围动静,待我去取了,拿回去配药。”
众人松了口气,兢兢战战的待莫塞去钟乳石上卷了那张蛇蜕,往回行走。有人问:“大蛇已经完成蛇蜕了?”
“不,这张蛇蜕是去年留下来的旧皮。这是黑色花纹的蛇蜕,不是村子里攻击人的那条白蛇。看来,这洞穴蜗居的大蛇,不止一条,或者两条,或者数量更多。”说得大家腿肚子发软。
又问:“你家蛇皮仓库里面,蛇皮多了去,怎的对这张破皮稀罕起来?蛇皮和蛇蜕究竟不一样。”
莫塞说:“当然不一样。蛇皮可以做将军铠甲,就是我经常将活蛇倒立挂起,剥下来风干,存在仓库里,要上缴县衙的那种蛇皮;而蛇蜕质地鞣薄,不能做铠甲,只好入药。”
那人问:“这东西肮脏腥臭,如何入药,又如何治病?”
莫塞一边走,一边慢条斯理道:“蛇蜕,可是一味好药啊!它入肝而辟恶,治疗小儿惊痫,瘈疭和颓疾寒热,那发蛇痫的人,忍不住的吐舌摇头,服用蛇蜕后,就会好;蛇蜕善能杀虫,可以治疗肠痔、虫毒,和恶疮,也可以止呕咳、明目,还能够治疗白癜风。”
众人还未回到洞口,火把已然熄灭,正在往洞口亮处摸索着走,忽见一人从洞口急匆匆进来。
见了众人,倒不问斩杀大蛇之事,而是上气不接下气对里正道:“不好了,不好了……沛县县衙派城南门亭的亭长,带了数人,把莫塞的妻子姝姗逮捕了,此时正在去沛县的途中。”
莫塞听见此言,大吃一惊,问道:“为什么?”
那人道:“那个亭长说,他受县尉差遣,要来中阳里捉拿蛇精,里正又不在,我们解释了缘故,可是他脾性焦躁,不等里正赶回,因此,在催促之中,捉了姝姗去。”
里正是中阳里一村之主,一听此言,知道居然有人冒天下之大不讳,没有他里正的命令,竟敢私自去县衙告发了中阳里的人命案,气不打一处来。
里正吼道:“是谁吃了豹子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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