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然说自己是凤城十亭里的人,在丰泽西与莫塞相遇、相知,并相爱。
问她姿色为何如此妖媚,而心甘情愿下嫁莫塞这样一个捕蛇人?莫塞越问越是出格。
甚至问她是不是蛇精幻化的妖媚女子。
姝姗很伤心,对他说:“当初在丰泽西,你我一见钟情,恨不得马上就成一家人,睡一张床。”
“也不顾我有没有夫家,也不顾我的夫家在骊山是死是活,因为你喜欢我的美貌,因为你喜欢我的妖媚。我也喜欢你的强壮和忠厚。”
姝姗说,就算她是蛇精,与人有什么不同呢?
莫塞长年累月捕蛇吃蛇,蛇就是莫塞的衣食父母,莫塞见到蛇时欣喜若狂,那时候,莫塞又何尝嫌弃过蛇呢?
就是莫塞一个月之间变得白发苍苍,那也只他自己贪欲无度的结果,又与姝姗与生俱来的妖媚有什么关系呢?
况且这些日子,两个人同床共枕,也不见得莫塞生病至衰,反使他心情更加愉快。
人们都说蛇精阴毒、放浪,就算姝姗是蛇精,何曾干过害人的事?人们都说蛇精善于挑拨离间、制造事端,这些日子,姝姗大门不出一步,村子里那些人家的吵闹,岂能怪罪于她?
那些偷鸡摸狗的事情,不过是村子里嚣张狂傲,搅得邻居不宁的女人,张罗着算计姝姗罢了。
姝姗道:“我和她们传言中的蛇精比起来,我有什么值得你猜疑和嫌弃的呢?人们是有意耻笑我嫁给你一个寒门之人,不知我图个什么;人们也嘲笑我们是因为无媒妁而婚,名声浮荡,有违礼法。又嫉妒我青春美丽,而她们无与伦比。世间的嫉妒和恶毒,其实比毒蛇还毒得多!”
“着为我的丈夫,你也有外人一样的心思,就算我是蛇精,我的心也会碎。何况我是一个人,而且是你的妻子?”
莫塞觉得姝姗的一番话,并不是没有道理。嘴上虽然说,不再怀疑她,但是,心底下仍然打消不了姝姗是蛇精的念头。
为了试探姝姗,他有意把祖传的防蛇秘方,交给她看。
她闻到那股药味时,居然不为所动,既不躲避,也不逃跑,也不痴呆。
根本没有蛇的习性。
不过喜欢吃荷包蛋,偶尔也生吃。
莫塞基本上煮蛇肉当饭吃,开始时,姝姗有一些不习惯,慢慢的,如果隔三差五不吃蛇肉,她便问,为什么不吃蛇肉。一旦有蛇肉摆上桌来,姝姗高兴得情不自禁的手舞足蹈。
她也习莫塞吞蛇胆,喝蛇血,如果她是蛇精,岂有食同类血肉之理。不过,她最喜欢把青蛙生生剥了皮,蒸着吃。
传说蛇精也忌讳雄黄,蛇精如果喝了雄黄酒,会露出本来面目。莫塞有时候借口高兴,用雄黄泡酒,招呼她吃,她可以吃三碗。
醉后在床上更加缠绵。待睡熟后,莫塞一看身边,不过是一个妩媚之人罢了。哪里有什么大蛇。
经过多次试探,莫塞终于放心下来,而村子里的风言风语也渐渐的息灭。
人们一如既往的农耕稼种,莫塞一如既往的捕蛇。
远在泗水的刘季也偶尔回家一趟,看望刘太公,顺便带一些盐和布匹,送给姝姗,并问犄角蛇的捕捉情况。
莫塞自然敷衍他,说犄角蛇越来越难捕,一年两条的任务,恐怕完成明年的任务有点难。希望刘季能在县衙说几句好话,不要摧得紧。
刘季说:“叫我在县衙里与那些泼皮说好话啊!门都没有!”
莫塞知道刘季不属县衙管辖,所以不怕他们,也看不起他们,他只听县尉的话,而那县尉,又是听从于朝廷的都尉,根本不鸟那些官僚。
所以,刘季一个小小的亭长,才那么目中无人。
待刘季走后,姝姗说,亭长这个差事,比县官还自在,自在是自在了,可惜没多少俸禄。
不过刘季还是有知遇之恩,当初莫塞推荐他,才有他今天的自在,莫塞和姝姗也才有这些盐巴和布匹。
莫塞又要上床,姝姗笑道:“我看刘兄弟自在是自在了,倒不如你。”
”他有差事挂着,想睡时不能睡,非得天黑;你倒无所事事,白天无畏,夜晚更是为所欲为。”两个人在床上畅笑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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