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凉的草地上,遍地是残肢血肉,身穿黑色袍子的汉子们一个个的收拾着战场,硬闯平沙城的豪迈和彪悍已经被浓浓疲倦代替。
“巴纳!不能再这么下去了,这已经是第四波袭击了,我们的兄弟们死伤太多了!”一位脸上满是伤痕的壮汉对着队伍的新头领,一位有着唏疏胡茬的青年说道。
壮汉说着,看了看周围一眼,传音道:“少主,袭击的人都是为了那个人而来的,我们要不要.........”
“别说了,罗塔!这是父亲和巫祭的命令!”青年大声呵斥道,引得周围人的注视,但他们只看了一眼后,就各自的继续做起自己的事了。
看到壮汉被自己训斥的保持沉默,青年抬起头,看了看在鲜血染红的草地上坐着没有一点动作的同样是长着一张异族脸的男子,他没有理会自己同生共死兄弟的话,径直走到了男子身旁。
低着头颅的壮汉察觉到了巴纳的动作,眼神一变,变得血红一片。
用近乎拉家常的语气说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有着什么身份,有着什么本事,怎么会让巫祭大人愿意用二十年的寿命为你做出了连那些被称作“君”的存在也看不穿的人皮面具,怎么会让我的父亲愿意用生命将你送出平沙城!
还让我死了这么多的兄弟!”巴纳的脸色还是平淡的,但他的双眼却如饿狼一般紧紧的盯着面前的这个被称作“殇”的男人。
“我是什么人?我已经不是人了,只是游荡在这血的世界里的一个游魂罢了。”被称作“殇”的男子露出如孩童般的笑容,右手拔起一根粘上鲜血的青草,将青草对着阳光,看着青草,他平淡的回答着巴纳的问题。
“砰!”
殇被愤怒的青年一拳干倒,青年的一拳很重,直接将殇击倒在地,但是殇很快的就站了起来,呸的一声吐出一口带着两牙齿的鲜血,但他丝毫不在意,反而张着豁了牙,留着鲜血的嘴,对着巴纳笑道:“这可不好半了,牙少了,就引人注意了,你还得帮我接回去。”
看着殇的笑容,巴纳握拳的手青筋鼓起,但他最后还是没有再打去自己的拳头,狠狠的对着空气挥了一下拳头,巴纳一下回过身去,他再也不想看到殇!
“来人!治好他!”巴纳对着众人指着还在笑的殇,大声说道。
这些杀出重围的汉子个个都是忠心不二,彪悍无比的死士,更是本领高强,医术高超者现在都还剩好几个。
随着巴纳的吩咐,马上就有几个人急忙围了上去。
巴纳背对着殇,闷声道:“你要记住!我们会拼死护住你近楚国国都冕凉,但是等到了冕凉,我们就会立刻离开,你自求多福吧!
下一站是我们要去冕凉的必经路,猎丘县,到那时恐怕会有一次死战,你可得做好准备。
还有,你这条命是我父亲,巫祭和死去兄弟换来的,不要在我死之前死了。”说着他没有任何犹豫的离开了。
一炷香后,一切收拾妥当后。
“出发!去猎丘县!”巴纳一声令下。
随着这伙人的行进,一道道隐蔽的视线开始聚焦猎丘县,如同大海海面之下的一道道暗流开始汇聚,漩涡就要开始了。
此时,他们离猎丘县三百里,离冕凉三千七百里!
而在升仙门,第二天清早,常明远就抱着玄离骑着黑蛋,早早的来到了约定好的集合地点等着,然后就看到殷蝶在他之前就在等着了,接着唐锦绣,查安生两人也依次到达。
一伙人寒暄了一回儿后,就立刻下山,他们身后一处不显眼的地方,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一闪而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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