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沉舟这才意识到,自己躺在一张木床上,身上掩着厚重的棉被,这里是一件低矮的小屋。
李沉舟这些年,风吹雨打,身子不适就自个儿闷在被子里睡觉,热出一身汗来,病症也就随之去了,他已经好些年不曾喝药了,这是何等待遇,是李沉舟想都不敢想的。
这碗汤药就端在他嘴边,他只要张一张嘴,便能舔到那股苦涩。归字谣微笑着,她脾气耐性好的很,等候着李沉舟。
“咕嘟咕嘟咕嘟......”李沉舟竟是一口干了那碗汤药。
归字谣惊讶地望着空荡荡的碗,感叹道:“这药汤,不苦吗?”
李沉舟双眼圆瞪不解地说道:“苦吗?没啥感觉啊。”
归字谣笑道:“那你八成是味觉失灵了。”
“苦?呵呵......”李沉舟笑着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果真,苦苦苦苦苦苦苦!!!
原来是这小子如饮酒般直接咽了下去,根本没有过口,那苦涩便也没有尝到。
归字谣不禁笑了起来,她招呼李沉舟又躺了下去,遂起身又坐到了锅炉旁边。
李沉舟记得自己是在河边晕倒的,他也记得,这个酷似南妄的女人是她的姐姐。
李沉舟道:“你给我喝的是什么药?”
归字谣摇着蒲扇生着火,似乎没听见。
李沉舟又问了一遍,归字谣才作答:“喝都喝了还问什么,喝不死你的,放心吧。”
“那敢问这位前辈,怎么称呼?”
“你就叫我谣姐姐吧。”
李沉舟有些纳闷,这女子难道不应该也姓南吗?但他没有张口发问,因为这样实在是不大礼貌。
归字谣继续说道:“你可别睡着了,你还有一味药没有吃呢,免得我待会儿叫醒你,扰了你的清梦。”
清梦,李沉舟不觉身子一颤,方才的梦......一言难尽。
“谣姐姐,你可知道我是得了什么病吗?”李沉舟问道。
归字谣笑眯眯地又端来一碗汤药,轻声道:“我不知道你得了什么病。”
李沉舟一脸无奈地说道:“那你给我吃药,还一碗接一碗的......你这药我不喝了。”
“你这是怕苦?你一个十五六岁的男孩子,这是怕喝药吗?”言语间,药碗已经喂到了李沉舟嘴边。
可李沉舟的嘴巴却是纹丝合缝地闭着。
“给我张嘴。”归字谣一声令喝,李沉舟被眼前者为温婉的女子,突如其来的转变吓得不轻,嘴巴也是张开了一个小口子,那碗汤药也顺势给灌了下去。
“得了!完事。小沉舟,好好休息。”
“我的身子到底,是怎......”话没说完,李沉舟只感到大脑一片空白,再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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