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索寒霜,铮铮铁骨衣。
......
“小姐,是我对不起你。”短短一一句话,鹤伯几度哽咽。
南妄不解道:“鹤伯你说的哪里话,我的命是你救回来的。”
李沉舟一愣,原来她什么都想起来了。
南妄继续道:“鹤羽传信我收到了,书信上不方便交代的,你现在可以说了。”
鹤伯叹了口气,将这一并往事细细道来。
这一切都要从一江湖隐士说起,他阴差阳错得知了九天的存在,他惊叹天下大势、命脉兴衰原来另有隐情,他也不甘心世道轮回被他人操控,于是他萌生了一个念头,颠覆九天。他寻找到了当朝一位皇室贵族,列举种种迹象博取其信任,在他的鼎力相助下,巧借名号筹得众多钱财,秘密成立了索天司,这个论神秘丝毫不亚于九天的存在,因为它就是为了抗衡那双笼罩在各朝各代阴云之上的无形大手。
而鹤伯,则是索天司的一员,他被安排潜伏在归云居中,搜寻九天的信息。
久而未果,这一待便是好些年头,这期间他受南先生之命,照看归云居的小姐——南妄,她自幼离母,得悉鹤伯一手照料,久而久之他却对这归云居的小姐起了怜爱之情。但也是在这段时间,他目睹了黑龙沼一役,归字谣临死之际交托出浮沉珠的事宜,有关这位炎天君的所有秘密,鹤伯想到尚年幼的南妄,他知道此事若是被索天司的人知道,归云居必遭大劫,故而他杀了那位归字谣的贴身亲信,那也许便是下一任炎天君了吧。
经过这些事情的他,早已动摇了那颗颠覆九天的心,因为他眼前的迷茫终于散去,索天司只不过是想成为下一个九天罢了。
他知情不报,以继续寻找线索为由,留在了南妄身边。后来九华山一行,他以死搏命,终才护得南妄周全,自己也是身受重伤,弥留之际被索天司的线人带回,才留得一条性命,但同时他也失去了组织对他的信任,他对自己知道的种种,一言不提,沦为阶下囚备受煎熬,锁在天牢最底层——阿鼻地狱。
此言全程都说的甚是小声,风声稍微大些,都听不大清。
南妄啜泣着,鹤伯本就枯瘦的胳膊,此刻俨然如同一具枯骨,她虽然瞧不见鹤伯此刻的容颜,但听他苍老的声线,话语间不住的咳嗽,其近况不言而喻。
“别说了......我都知道了,鹤伯,这不怪你......是归云居负了你。”南妄已泣不成声。
“小姐,我所知道的就是这些了,还请夫人不怪罪,你将此事一一转达给她,让其早做准备。”鹤伯此言说的甚是低沉。
李沉舟义愤填膺道:“我们怎么能把您丢在这里,咱们一起出去。”
鹤伯笑出了声来,道:“这阿鼻地狱,哪里能有囚徒活着出去的道理,经此一面,我也就了无遗憾了。”
李沉舟突感甚是难受,鼻尖一酸一酸的。
鹤伯继续道:“小姐,就交给你了。”
这般情真意切之时,李沉舟想也没想便连连点头,全应了下来。
鹤伯摆摆手,示意他二人里去,此地当真不得久留。
鹤伯见南妄并没有离去的意思,他伸出手来,擦拭南妄的脸庞,低声道:“小姐,女孩子哭多了老的快,你再哭便会和我一般模样了。”
南妄却是哭的更加大声了,铁索桥也晃动的愈发剧烈,险些将南妄摇晃下去,李沉舟一把揽住南妄,这才稳住身子。
鹤伯继续道:“你们快些走吧,这阿鼻地狱本就不允许探监的,待得久了真就出不去了。”
话音未落,一点火光却是在他三人背后一跃而起,这烈火顺着那铁索一寸寸向着这三人蔓延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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