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就挣扎着起身,摇摇晃晃地重回桌前。曾册眼睛瞪得大大的问:“我没,没耍诈,是大官,大官人输了……”
没里安吃力地揉着眼睛道:“就是你这小厮耍诈,我都看着呢?”
曾册瞪着眼睛向没里安叫道:“你,你刚才,睡了,你没,没看见……”
没里安手拍着木榻道:“胡说,我没睡,我一直看着。”
张三娘自然知道曾册的用心,非常配合地发挥着演技道:“大官人莫气,我家兄弟喝多了。还请见谅。我说留个伙计照应着,可官人们非不让。”
说罢她又佯装生气地一把扯住曾册的耳朵说:“不许跟大官人争执,再若无礼,小心你的皮肉。”
冯将军此时已经清醒过来,只是头还晕乎乎的,看见自己这边一堆铜钱和两块银子,心里畅快道:“小娘子莫怪他。酒吃得多了些。不碍事。继续,快,我们继续。”
张三娘再向冯将军道个万福说:“奴家这兄弟已经喝多,怕他冲撞了大官人。还是让我伺候吧。”
冯将军连连摆手道:“你这兄弟厚道实诚。某喜欢。就叫他留下。”
曾册忽然拍打着桌子道:“我没,没钱了。都输了,输光……”
张三娘忙说:“莫急莫急,姐不怪你。只要陪好大官人姐这里拿钱就是。”
说着就叫伙计又抬过来一箱铜钱,还把冯将军跟前的铜钱也都兑成银子。看着眼前白花花的银子,冯将军脸上有种功成名就的满足感。他不缺钱,但这些钱是他在赌桌上赢来的。这对于嗜赌如命的冯将军来说就是一种极端的体验。看着东倒西歪,眼睛都挣不开的曾册,战胜者的优越感充塞胸臆。
冯将军捋着稀疏的胡须笑咪咪地道:“小兄弟,快来,继续。”
曾册再开始时,故意手上慢了许多,还故意露出破绽。冯将军轻易地连赢几把。曾册看见没里安坐不住,回到榻上斜靠着响起了鼾声。于是指着他叫嚷道:“我要,要和他,和他赌。”
冯将军看着眼前又堆起不少的铜钱道:“你姐说过,不会怪你的。”
曾册摆手道:“冯大官,大官人,厉害。我不,赌不赢你。我要试,试试他……试两把,两把就行……”
冯将军早已疲惫不堪,也想歇歇,就笑眯眯指着曾册的脑门说:“手下败将。”
说罢,冯将军起身用力把没里安摇醒,指着桌子逼他过去。没里安一脸痛苦地坐到桌前,用手掐着太阳穴硬撑起精神。曾册装着酒醉,可手下不含糊。只几把就将对面那堆铜钱又赢了回来。曾册见没里安总是半睡半醒,而冯将军已经鼾声响起。他拍着桌子朝没里安嚷道:“你不行,不行。你把冯大,大官人的钱,都输光了。”
没里安打了个冷战,急忙要来一盆冷水洗了把脸,又喝了碗浓茶。再回到桌前,他仍是输,把跟前的两块银子都兑了出去。没里安才要从怀里取银子补上。曾册已经站起身来,用力把冯将军摇醒,他撒酒疯般大笑大叫道:“他输了,把你赢的,输了,他不行,哈哈哈哈……”
冯将军挣扎着起身,揉着眼睛刚好看到没里安从怀里摸出银子。他立即拍着榻沿嚷道:“毬囊的,谁叫你丢人。”
他起身过来,一把将没里安推到一边,拍着桌子吼:“某家来也,来战。来战。”
这一次,曾册故伎重施,又让冯将军赢得铜钱堆成小山一样。就这样一直闹到了天光大亮。曾册见时候差不多了,于是就趴在桌上装睡,无论冯将军如何摇晃就不起来。没里安看天色大亮,就低声提醒道:“将军今日返程,还是散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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