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已经背了太多人的因果，太多人的性命和自己息息相关，他必须谨言慎行，每一句话每一个动作每一个人都要深思熟虑。

他不想再出现意外了。

虽然他现在是一个人。

他是一个人吗？

看着那边认认真真按着他的手册操练士兵的史进等人，叶泽轻轻地笑了。

他只需要时间，真的只需要时间，他想赶上那场浩劫，然后他敢叫日月换新天！

竹林庄的客户流失的越来越多了，甚至已经到了数日不见人的地步。

有时方腊站在庄口，依稀会回忆起曾经这里的比肩继踵，回忆起那个总是笑眯眯的二弟，那个莽夫一样的三弟，还有个鬼主意十分多的四弟。

可惜他们都不在了，二弟的不辞而别让他耿耿于怀。

“在想什么呢？”属下们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

“没什么，就是想起过去的事有些感慨。”

“作为摩尼教的首领教主，您不应该再回忆过去，而是放眼将来，大刀阔斧的往前走，您已经和以往不一样了，如今的您早就焕然一新，代表着拯救天下的意志，和以前的凡俗皮囊不一样了！”

“你说的对，是我矫情了。”

轻轻拍了拍脸，方腊笑了一声，裹紧了身上的圣衣。

圣衣一点都不暖和，甚至可以说是十分单薄了，但他很喜欢，这是身份是权利的象征。

遥遥地看着北方，方腊的眼睛熠熠生辉。

“东京城的赵官家，不知和我穿的是否一样！”

“阿切！”赵佶刚脱下爱妃给自己披上的裘衣就打了个喷嚏。

“奇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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