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里埋的是旗木朔茂,就是旗木卡卡西的父亲,旗木卡卡西你知道吧?”
“我知道。”宇智波鼬点了点头,“两个写轮眼英雄里的生者,为什么会埋在那里,村子里的死者不都应该……”
望月景时靠在公园的长椅上,说:“那我就讲讲他的故事吧。”
旗木朔茂的故事其实很长,因为在京都也可以听到这位白牙的名号,甚至在遥远的未来,奈良鹿久在决定六代火影的会议上提议旗木卡卡西时,那位火之国大名的第一句话就是——那个白牙之子,很不错啊。
但是白牙的故事只用将一段就好了,只要说他怎么死的就够了。
听完之后,从头到尾一言不发的宇智波鼬抬起了头,问:“前辈,你认为白牙是英雄吗?”
望月景时捡起一片叶子弄碎,揉搓着因失水而变得干脆的碎片,说:“我只是一个下忍,称不上前辈,我的答案吗?既是也不是。”
“拯救同伴没有错,但是任务失败丢失了重要的情报,以至于在接下来的战争里为了胜利不得不牺牲更多的木叶忍者。”望月景时说道,“一个人的生命比一群人的生命重吗,一个人的生命比一群人轻吗?”
“……”宇智波鼬被望月景时几句蕴含了哲理的话给绕的晕晕的,哪怕是拥有火影的思维,也解不开这个著名的电车难题——死一个还是死一群。
以白牙当时的处境,哪怕是选择死一个,也会面临无尽的指责,因为他的名声太响亮了,以至于在他人眼里和白牙合作就是白白获得功劳。
所以队友死了,别人就会猜测那个人是怎么死的。
被白牙害死的?
被白牙害死的?
还是被白牙害死的?
总之,大多数的人更相信阴谋论,更相信偏向黑暗的一面,他们热衷于把事情弄大,热衷于声援他们眼里的弱者。
然后,白牙死了。
所有人都不肯承认是自己嘴里那恶毒的流言杀死了白牙,于是便说是白牙畏罪自杀,将一切都推到无法开口争辩的死人头上,所有人都心安理得了。
“前……”
“叫我望月景时就好了。”
“望月景时,如果是你你会怎么做呢?”宇智波鼬问。
“去火之寺当和尚怎么样?”望月景时半开玩笑的说,他拍了拍手,将粘在手上的渣滓都拍到地上。
“真的吗?”
“假的。”望月景时笑了笑,“我会离开这个村子。”
“为什么?”
“村子与家族也好,村子与忍者个体也好,维系双方的不是单纯的爱,而是信任。当村子里的人都指责你而无人相信你的时候,那根将两者绑在一起的绳子就慢慢断掉了,村子和你,只会越来越远。”
“不能重新建立信任吗?”宇智波问。
“难,很难,非常难。”望月景时看着天空,又看着宇智波鼬,说:“破碎的镜子即便拼凑的再完整,那些裂痕也是不会消失的。”
宇智波鼬若有所思,低着头说:“谢谢你,我想我明白了。”
说完就跑开了,留下一头雾水的望月景时,他刚才只顾着吹牛,自己都不记得自己说了什么,结果听者就突然顿悟了。
莫名其妙。
望月景时摇了摇头,转身回家。
他不知道,自己的话对于宇智波鼬造成了多大影响,以至于他所知的那个未来,从此时就已经开始崩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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