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陈陆和司徒林回到了司徒公馆。陈陆背着一个双肩包,提着一个果篮,一路上虽然有人目光冰冷,但也没人看出什么异样。
进入了那间病房之后,陈陆靠在窗边,余光看了看窗外的人,然后观察了一番周围,当确定没有引起什么人注意之后,陈陆便向司徒林使了个眼色。司徒林自然明白,走到门口有些紧张地守候起来。
陈陆则是来到病床边上,将那一枚固气丸塞入男人口中,然后以灵力将药力分解,融入男人体内之后,便将血袋挂好,输血的针头插入了男人的血管之中。
随着至阴丹入体,病床上的男人明显身子一颤!从头部开始,男人的血色渐渐消退,仅一个呼吸之间,男人的面色就已经化作灰白!而同时,陈陆能明显看见男人身上的血管处出现了一道道凸起——那是血管里的蛊虫感受到了极致的阴气,在死亡的边缘挣扎,仿佛要在化作成虫之前就撕裂表皮,破体而出!
只是,蛊虫终究没有进化到成虫那一步,没有进化出那尖锐的口器,无法撕裂人体的血管与表皮,只能在蠕动挣扎之间,被这股浓郁到极致的阴寒之力抹杀殆尽!而与此同时,男人身上渐渐出现了冻伤的紫色,毫无血色的身躯开始颤抖起来,旁边的各种医疗器械上纷纷爆发出了危险的警示!
“快关了这些东西!”陈陆明显也被那些医疗器械吓了一跳,低吼一声;司徒林早已率先一步,没有丝毫迟疑地直接拔掉了总电源;但此时病房外已经出现一阵脚步,司徒林和陈陆面色纷纷变化!
迟疑了一瞬,司徒林一咬牙,开门离开了病房,与外面的人开始了周旋,至于如何周旋的——陈陆便不知道了。
眼下陈陆一手按住男人的额头,灵力顺着额头进入男人体内,灵力不断滋养着男人的身子,保护着男人的筋脉、血管与肌肉、器官;随着输入的血液在陈陆灵力的引导下,不断灌入男人的体内,男人的面上也终于恢复了一丝血色!
而此刻,在病房外;司徒林做出一副苦涩的表情,对着两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说着什么。那两人听着,其中一人眉宇之间露出一抹不耐之色,说道:“你父亲的病你不是不知道,虽然已经近乎被判了死亡,但也说不定会有什么转机……刚才那些设备的警报声我们也听见了,如果你再阻拦,我们只能认为你为了遗嘱别有用心了!”
“我别有用心?”司徒林神色悲痛,凝视着身前的两名男子,而余光却已经看见楼下院子里的几名黑衣男子正在往楼上而来;司徒林猛地一推刚才说话的那名男子,近乎咆哮的怒吼出声:“我别有用心?里面的可是我父亲!你居然说我别有用心!”
“小少爷,他也只是关心你父亲的病情而已。”另一名白大褂的中年男子看见司徒林这副模样,拦着似乎正在崩溃边缘的司徒林;而此时,几名黑衣人已经上楼,出现在这走廊之中。拦着司徒林的中年男子给那几名黑衣人使了个眼色,几人连忙快步上来将司徒林架起!
“你们放手!你们信不信我解雇你们!”司徒林被两名黑衣人驾着,双脚悬空蹬着;但那两名黑衣人却没有任何反应,反而是目光冰冷!司徒林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一名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子推开大门!
开门的瞬间,司徒林神色惊慌——至此刻,自己又怎会不清楚自己的家,恐怕已经被什么人给完全控制住了!或许是给父亲下毒的人,也或许是自己的……母亲!
这一瞬间,司徒林的眼角流下了一滴泪水。而当开门之后,司徒林却瞪大了眼睛——只见房间内,陈陆正坐在父亲的病床前,神色悲痛似乎在低语着什么,那些血袋早已消失无踪。
两名白大褂的中年男子进入房间,检查了一番仪器上的读数之后,对视一眼,似乎都看出了对方神色中的不解;一名白大褂将目光落在了陈陆身上:“刚才发生什么了?”
“刚才叔叔莫名开始颤抖,这些仪器也都叫了起来……”陈陆露出关心的神色,然后问道:“不过叔叔就颤抖了一会儿,马上就正常了……医生,叔叔这是快……”说着,陈陆面上露出悲痛的神色。
而那医生在深深凝视陈陆一眼之后,似乎松了口气,说道:“司徒先生的病很怪,我们也难说他是不是还有机会……”说着,这白大褂便给外面的黑衣人使了个眼色,示意将司徒林放下。司徒林在被松开的刹那,快步跑进了房间,一把抱住病床上父亲的身子,感受着父亲的身上的温度,近乎咆哮地指着门口,对在场众人嘶吼出声:“滚!你们都滚!”
“小少爷……”一名白大褂似乎还想说什么,但另一名白大褂似乎是冷笑了一声,然后便拉着那名白大褂离开了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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