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说着就想给宋慈跪下,宋慈赶快上前扶住了老人。
“不必如此,还是快去找你们的亲人吧。”
下午就要去接何荣回来了,于是宋慈就出了莫问客栈,沿着街道向南走,此时他的心中有许多事情还无法确定。
“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宋慈在心里反复地思考着这个问题。
“哎宋兄!上哪儿去啊?”
这震耳的声音一听便知道是谁。
“今天是进士科省试最后一天了,我准备去接朋友回来。”
“那真是可喜可贺啊!”陈恒说着大笑了起来。
“你今天怎么这么高兴呢?”
“案子破了当然高兴了!”
“案子破了?哪个案子破了?”
“还有哪个?当然是最近这两起命案了。”
“谁是凶手?”
“就是昨天抓着的那几个贼人,那个假装独眼的,叫孙寿增,他已经招供了。”
“他招了什么?”
“什么都招了!说桥下的那个人和府衙里面的那个衙役都是他杀的。”
“那凶器呢?”
“他说不知道扔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怎么行呢?连凶器都没有找到!”
“我也想过这一点,可大人们都不在意,我这个小捕快又想那么多干什么?”
“陈兄,你也说过,夜里闯进府衙里面的那个人是个高手,你觉得那孙寿增怎么样?”
陈恒低下头,皱着眉头思考了起来。
“这个我也想过,”陈恒低着头皱着眉说道,忽然他又抬起头笑了起来,“嗨!想那么多干什么?说不定自己的判断一开始就是错的呢!”
宋慈对陈恒的话有些生气,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不行,我得去一趟!”说着宋慈便加快步伐向南走去。
“哎宋兄,我是准备请你喝酒的!”陈恒在后面说道。
“等我回来了再说吧。”宋慈头也不回地往前走着。
到了通判廓舍,宋慈向连净贤说明了自己的怀疑。连净贤喝了口茶,低头沉思着,似乎在掂量着事情的轻重。
“惠父啊,这两个案子我都没有插手,如今知府大人已经审结,我恐怕就更不好插手了。”
“案件审结的文书,兄长已经签署过了吗?”
“这倒还没有,不过我正要去签呢。”
“请兄长先不要签!”
“这怎么行?那样的话,恐怕就要与府衙闹得不愉快了。”
“我现在虽然还不能确定凶手是谁,但凶手是做什么的,我已经大致掌握了。我现在最迫切想知道的是,凶手为什么要这么做!再给我几天时间,我便能找出真凶。”
连净贤笑了笑,似乎有些不相信宋慈的话。
宋慈思索了片刻又说道:“兄长,要是你暂且不签署那份文书,去向知府大人说明疑点,之后再抓住真凶,你可就立功了呀!”
连净贤听到宋慈的话后眼睛似乎睁大了一些,他转过头看着宋慈,但没有说话,似乎正在权衡着利弊。
“可再这么托下去,人们都会骂我们临安的官府无能,官家的颜面也会扫地,比起我连某立功升官,官家的颜面才是最重要的。”
“但要是官府刚刚审结了此案,真凶却又出现了,再次行凶杀人,那官家的颜面恐怕会更不好看吧。”
连净贤皱着眉头,低头思索着。宋慈看他下不定决心,心里十分着急。
“给我十天时间,必定给你找出真凶!”
“十天?”连净贤思考着。
“对,十天!”
“十天太长了,最多五天。”
“五天?好,五天就五天!”
“那好,我答应你!案件审结的文书我先不签,我会去向知府大人解释,但五天之后若还找不到你所谓的真凶,那我可就不会再等下去了。”
“兄长放心!”
“哎对了,”连净贤似乎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情,“你求官的事情……”
连净贤话到嘴边却又缩了回去。
“如何了?”宋慈谨慎地问道。
“已经有眉目了。”
“哦,那就多谢兄长了。”
“你不必操心此事,都包在我身上,赶快找出真凶才是紧要之事。”
“是,兄长放心吧。”
宋慈出了通判廓舍,往礼部走去,他似乎有一种奇怪的感觉,觉得连净贤有什么事情瞒着他。
“到底是什么事情呢?算了,现在还是找出真凶最要紧!”宋慈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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