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去两天,二人来到这个背景的世界即将第五天,如若一切正常,今天的白昼会是两个小时四十分钟上下。
而从找到“挨揍的兔子布偶”开始算起的三个夜晚,红月始终没有出现。
依据以往的经验,每一次突变后的世界,时间都很短暂。
颛一没有选择等待,在第一次红月没来的下一天,便带着初九一起在小镇里寻找那个五层病人的姐姐人格和哥哥人格。
他们只找到了姐姐人格和哥哥人格最后停留的两栋房子,一个在卧室,一个在厨房,两个人格的气味就彻底消失了。
“本来还寄希望是魔物所有者,不受红月限制,两个人格不会消失的。”初九迈步走上三轮车,坐到一边的木板上,“话说,这个东西能行吗,好没安全感啊,总感觉会掉下去。”
“放心吧,我检查过了,挺结实的。”颛一将两袋子零食放到三块木板拼成的车厢里,自己则跨上坐垫,开始蹬车。
它另有一个名字叫做倒骑驴。
一个腰里别着枪,身穿作战服的英俊小伙,就这样驮着自己的妹妹,驶向了远方的朝阳。
月落西下,人影两单。
……
春野疗养院。
颛一和初九等到桐木等人睡着,进入五层,再一次看到那个被捆在病床上的男人。
“我不知道,”男人盯着颛一手中的袋子,发出小女孩细声软语的声音,“姐姐说过,不让我告诉任何人!”
颛一晃了晃手里的零食袋子,“你要告诉我,这一袋零食都给你吃,疗养院的饭你没吃腻吗?”
男人盯着颛一手里的另一袋零食,“我不知道!”
“回答我的问题,这一袋也归你,”颛一拆开一包糖,用老办法,只让对方舔了舔,便收了回来,“甜不甜?要想吃就告诉我。”
“在姐姐手里。”男人马上回道。
“你姐姐在哪里?”颛一问。
“我不知道,”男人噘着嘴,“姐姐和哥哥好多天没来看我了。”
“他们一般是什么时候来看你?”颛一问。
“晚上就我一个人的时候,我不知道为什么,以前除了我,大家好像都看不见哥哥和姐姐,也不相信我有哥哥和姐姐。”男人说。
“这么说,后来大家也能看到了?谁看到了?”颛一问。
“医院里的医生叔叔和护士阿姨,我记得那一天月亮变成了漂亮的红色,姐姐和哥哥第一次在有其他人的时候来看我。”男人说。
“以前窗户不是遮住的?”颛一问。
男人闭口不说话。
颛一塞了一块糖到对方嘴里,男人笑嘻嘻地继续说,“是姐姐和哥哥遮住的,他们不让我看,说是看到红色的月亮,就会被怪物吃掉的。”
“被怪物吃掉吗……”颛一放下两袋零食。
……
颛一和初九离开疗养院前,先去找了那个男人的病例——姓名:沙博,患有分离性身份识别障碍,童年时期受到过虐待……妹妹人格是一张白纸,并不知道自己出生前还有一位哥哥,姐姐人格和哥哥人格称他们的家有怪物闯入,那个怪物杀死了他们的哥哥,妹妹胆子小,姐姐人格和剩下的哥哥人格决定让年纪最小的妹妹快乐生活下去。
“好复杂的样子,四个人格加一个怪物?人格可以杀死人格?”初九从眼角旁推了下眼镜,“精神科疾病真是复杂!”
“精神疾病是很复杂,这里的故事倒不复杂,”颛一思考了几秒,“年纪最大的哥哥被怪物杀死,剩下的三个人格变成独立个体,妹妹人格体内应该还存在一个怪物,看到红月就会分裂出来,这正好解释了我的疑惑。为什么姐姐人格和哥哥人格都自由了,离开了疗养院,却唯独留下被绑在病床上的妹妹。”注意到四周的光线有变化,他抬起头,“今晚是红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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