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浑身的毛……挺华丽啊！”那南荣墨，顶着一脸的灰，抬头望着那只凤凰。没有丝毫的生气，却是满眼的欣喜，露出孩子一般的笑。忽而也引动源脉，化为一条青龙，同上虚空，在羽笙身边摇头摆尾的绕了两圈。

整座仙山灵气逼人，引得仙山上的弟子和凰族中人纷纷望向虚空。

南荣墨边绕圈边称赞说：“好看，好看。”

“我不止似水一般吧！”羽笙从未见过南荣墨如此纯真，忍不住自夸。

一龙一凰飞舞在仙山之上，光彩久久未见消散。

天色渐晚，羽笙与南荣墨二人带着众弟子回到黎苑。黎方才看到异象，已在门外等候。他远远看到二人有说有笑的回来。待他们走近，却看到南荣墨满脸的灰色，衣衫破烂，像是刚从火炉中爬出来的，窘迫不堪。

“墨公子，老夫刚刚观得天现异象，你没有受伤吧。”

“黎叔劳心，方才我与笙儿妹妹比试呢。”南荣墨发现黎盯着她的脸看，她又一笑：“笙儿妹妹挺厉害的。”

“哈哈，原来是被真火燎了个边角啊。”黎大笑。“墨公子，你且去换换衣服，笙儿，你随我来。”

羽笙一脸欣喜的跟在黎的身后去了厅堂。南荣墨则回房去收拾。

黎将门关上，面色凝重了不少，手负背后，来回踱步。羽笙看在眼里，小心问道：“父亲，你怎么了？”

“笙儿，你和父亲实话交代，你是否有了心仪之人？”

羽笙一惊，黎定定的看着自己的女儿，这从小便被他捧在手心的掌上明珠，这黎苑寄予厚望的后代。

他缓缓道：“是墨公子吗？”

“父亲――”羽笙手心紧了紧，“父亲，墨公子他气度不凡，相貌俊朗，修为高深莫测。女儿，女儿……”

“确实如此，墨公子她确是一个很优秀的人。可是……”

“父亲不同意吗？既然父亲也觉得她优秀，为何不能成全女儿呢？”羽笙面露乞求之色。

“你们之间不可能的！”

“如何不可能？父亲，你也觉得女儿配不上墨公子吗？”

“非也！整个凰族的少年哪个不欲娶我笙儿为妻……”

“那是为何？”

黎看着平日柔和的女儿，此刻却无比的执拗，他心急又心疼，“若墨公子与你一样，同为女子呢？”

……

沉默，寂静，羽笙的心被这一句话撞击的支离破碎。过了很久，她慢慢从厅堂里退出，眼角闪着未干的泪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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