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冉吐吐舌头,赶紧说道:“别生气啊,我是说着玩的。”
“跪下。”哪曾想,郡主又是一声厉呵。
还真生气了?萧冉抬头看着郡主。
“三年前,你见到我时,便不知下跪。适才在山中,你有求于我,跪的倒是利索。可你知不知道,此次去往忽利台处,就你的身份却是见人便要跪的。”
郡主并不在意那些比自己身份低贱的人见到她便要下跪,她生气的是,这个萧冉三年前见到她时,盯着她看便也罢了,为她饮马时,竟恨恨地看着她,好像是自己害了他的父母一样。
都说金銮王朝的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可我在这草原上,却没有见到一个膝下有黄金的王朝男儿。倒是这个萧公子的母亲,倒有几分男儿的骨气。
今儿,我就要看看,你们拿人命保着的这个将军公子有没有那份骨气,是不是还像三年前那般倔强。
萧冉盯着郡主,试探着说道:“郡主的意思,是让我练习下跪的姿势吗?”
“是又怎样?”
“那我便跪。”
说完,萧冉竟朝着郡主跪下了。不但跪下了,还嬉皮笑脸的说道:
“郡主,你看我下跪的姿势可还标准?”
银铃郡主又气又恼,想不出三年前那个梗着脑袋、眼光里满是恨意的萧公子怎么会变得这般无赖。难道,真是长大了的缘故?还是他心机暗藏,所图甚大?
若是那样,自己帮他回到东土,会不会就此给西胡埋下祸患?
郡主一时竟拿不定主意了。她端坐在马上,看着远处的草原,想着自己的心事。
三年前,那个盯着自己的眼光虽是满含恨意,可那股倔强和不屈,却是在那些被抓来的东土人脸上看不到的。
此子出身将门,还有老秀才那样的先生自幼教诲,若不是来到这里,将来必定也是他父亲那般的人物。
想我西胡草原,自打自己记事时起,就连年战祸,连自己那个王爷爹爹也搭进了性命,更别说草原上的游牧人家了,有哪家过着安安静静的日子?
这几年自己游走草原,看到了数不尽的悲欢离合。难道这就是天下人该过的日子吗?先生说,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是不是就是说,总要有那么一个人,为天下苍生谋太平?
想到这里,郡主低头看着还跪在马前的萧冉,心里说道:我便赌上一赌,就当为天下生民立命了。
萧冉跪在地上,哪里知道郡主那些被洗了脑的想法。只知道自己跪了好一会了,也没听见那个不能得罪的郡主叫自己起来。
是不是自己跪的姿势不合她的意,故意让自己再多跪会?
这么想着,萧冉便把头埋得更低了。
郡主看着他的样子,便没好气的说道:“你下跪的样子真难看。”
说完,郡主轻夹马肚,狮子照便甩开四蹄,朝山坡下走去------
萧冉听到郡主带着怨气的话后,心里便笑了。心说,到底是个十多岁的小丫头,自己随便哄哄就乖乖地给自己干活去了。
萧冉正坐在地上一边看着郡主的背影,一边想着,就听到从身边走过的扎木合说道:“你下跪的样子真难看。”
“有多难看?总好过像羊一样趴着吧。”萧冉朝着他的后背喊道。
扎木合停了一下,随后说道:“你那样子像狗吃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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