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克林走后,谭仁龙左思右想终究还是不放心,到了傍晚没有吃晚饭,他就出门去找私塾的杨先生。
杨先生是镇里私塾教书的先生,他曾在多地游历过,年轻时一直把报国忧民作为自己的理想,但是一路的游历让他看到老百姓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而政府却愈加腐败,遂渐渐消退了出仕入官的念头。后来,回到家乡以教书为生,除了教一些四书五经的传统知识外,还时常会和同学们分享一下游历的所见所闻。
谭仁龙到了杨先生的住处,急迫地把情况说了一边。“仁龙,你先不要着急,克林说不定已经找到借宿的地方了。现在天已经完全黑了,出去的路又不太方面。这样吧,你今晚在我这住一宿,明天一大早我俩一起出去找克林。”杨先生说完,谭仁龙回答道:“先生,那我就听您的。”
一大早,天空就下起了雪。杨先生和谭仁龙四处寻问,终于在土地庙找到了倪克林。这时的倪克林,歪躺在神像下面,浑身瑟瑟发抖,嘴里喃喃自语说着什么。杨先生摸了摸倪克林的额头,烫手,杨先生赶紧背起倪克林往庙门外走,谭仁龙收拾了一下倪克林的行李,也紧跟着出了庙门。师生两人就这样你一程我一程,把倪克林背回了杨先生的住处。
到了住处,杨先生又安排了谭仁龙在家陪着倪克林,自己去抓点药。抓药回来,一切都安排妥当,时间已经快中午,谭仁龙这才和杨先生告别回家去。
兴许是昨天一天奔波的劳累,兴许是最近发生了太多事,兴许是高烧还没有退,倪克林直到晚上才醒过来。杨先生正一边煎着中药,一边在昏黄的油灯下看着书。外面的雪还在下着,已经下了一整天,地上已经堆积了厚厚的一层。
“先生,我怎么在这?”倪克林作势想要起来。“克林,你醒了,快躺下。”杨先生边说着把倪克林头上敷着的毛巾拿了下来,“等会把这药喝了。你昨晚在庙里住了一宿,我和仁龙发现你时,你已经高烧昏迷。”
喝完药,倪克林又简单地吃了一些粥和咸菜,虽然还是觉得浑身酸痛,但是已经精神了好多。“克林,你家里的事情我已经听说了,这几日你就在我这安心休养着,等身体都好了再想办法。”杨先生和蔼地说着,倪克林听完感激地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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