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村子里面都在议论这件事情。“祖德这么老实敦厚的人,怎么就去了。”村民们更多的是吃惊和惋惜。“这年头啊,好人不长命呀。”
倪克林这几天除了帮着母亲张罗父亲的葬礼,就是在盘算着怎么处理这件事。母亲早看出了他的心思,所以在倪祖德下葬后,等乡里乡亲和帮忙的人都走了,她把夏大叔留了下来吃了晚饭。冬天黑的早,吃完饭,屋外的天早已经黑了,偶尔能听到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打破这冬夜的宁静。屋子上纸糊的窗户破了一到口子,风顺着破口吹了进来,桌子上微弱的蜡烛光随着风一晃一晃。
“她婶,节哀啊。”夏大叔说完长叹了一声。倪祖德的妻子拭了拭哭红哭肿的眼睛,“他叔,克林这孩子想去报仇,被我拦了下来。”说着,她望了望坐在身边的倪克林,两个小儿子这几天兴许是累了,便早早上了床去睡觉了,最小的儿子早已睡着,老二倪克明还在想着事情,一时难以入睡,顺便听着母亲他们的谈话。
“克林,你妈做的对,王家人多势众,你去了又能怎么样。”“夏大叔,那你说能怎么办?”倪克林焦急而又恨恨地说着,“找乡亲们去评评理?我爸不能就这么白白地......”还没说完,他又抑制不住情绪,哽咽了一下。“乡亲们都胆小怕事,这些年王家有儿子当土匪,更加的在乡里蛮横霸道,乡绅们好多还有求于他们。”夏大叔无奈地说着。“是啊,夏大叔,那些乡绅和王家都是一丘之貉,怎么会帮助我们家。”倪克林的妻子又擦拭了几下红肿的眼睛,她一个乡下妇道人家,又能怎么办呢,他的丈夫就这样走了,她现在想的就是他的儿子不要再出事了。
“他婶,克林,我有个表亲在县衙里当差,要不你明天去县衙里问问。”夏大叔可能不知道,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县衙了,已经把县衙改为县知事公署,再由县知事公署改成了县政府。这或许是目前唯一的解决办法,倪克林心想着,“夏大叔,那事不宜迟,明天我一早就去县里。”倪祖德的妻子也点了点头,他知道儿子的性格,这个仇得不到解决,他会一直想着愤恨着,但是他又不想他的儿子去直接找王家报仇,他不想再失去一个亲人。夏大叔把县衙里的亲戚名字和一些情况说了下,“克林,我这亲戚叫张德林,你明天去了县衙先找我这个亲戚,把情况说下,看看他会怎么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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