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叉正中似喜似怒的狰狞鬼头恍惚扭曲出一个难以言述的表情:“接下来,跟随心底的欲望吧很快,你将获得真正的新生!”
丝丝缕缕的黢黑雾气从音叉内穿梭而出,再以鬼滅胸膛尚不曾痊愈的洞穿剑伤为原点蜂拥而入,阴影将那盘根错节肌肉上暴凸的血网侵蚀晕染为冷酷的黑,仿佛一条条攀爬的变异铁线虫。
鬼滅面无表情的皱眉沉思着,虬结的上半身在夜色下散发出铁锭般的灰沉金属光泽,猛然睁开眼睛,他方才被黑暗侵占的双眼重归黑白分明。
“魔刃么嗯我了解了”
他抬起胳膊,深深看了眼掌心里依旧黑黢黢的鬼头音叉,压低嗓音像是在回应着谁:“那就出发吧毕竟,你始终是最值得信赖的”
吉野乡,宗家老宅,脖颈上吊着一条胳膊的星天宫正小心翼翼的将琉璃瓶里的晶莹药剂均匀涂抹在自己青黑的胸膛上,那里赫然有两块硕大的拳印,魔导药剂清凉的触感稍微缓解了他血肉脏腑间烧灼的痛感。
“给”
处理好胸腹处的伤患,他招呼了一声,将手里还余大半瓶的药剂甩手掷给正忙着为伤员包扎的立花势地郎,这位新上任不久的“猛士”东大陆支部长感激的露出一个腼腆笑容,紧接着又投身于手下忙碌的救护工作。
“少年你还好吧?”
脑袋被缠绕成粽子一样的小暮耕之助换了一身衣服,迈着大步走过来,语气关心道:“除了皮肉外伤,有哪里不舒服吗?”
星天宫望向小暮那阴霾的脸色,忍着五脏六腑间烟熏火燎的痛楚,咧开嘴强笑道:“没事的,受伤对于魔戒骑士而言可是家常便饭,我在训练营修行的时候,曾经受过比这个严重好几倍的伤势呢”
他比了个“”的手势,强调:“我没问题的!”
“恐怕未必”一个成熟稳重的嗓音骤然插口,两人循声望去,就看到拿着湿毛巾擦拭手上血渍的导鬼他刚处理完自己妻子的伤,手上沾染的是吹雪鬼的血液。
“咦?”
小暮闻言一愣,遂探手一把捏住星天宫的手腕脉门,过得几秒,似是感应到了什么,脸色陡然大变:“是血火罡气?”
他望向导鬼,接着不甘心的换了一只手切脉,越是感应越是心惊:“一丝凝聚不散的暴虐邪火在少年的脏腑、经脉中纠结,一刻不断的烧灼侵蚀着,好毒辣的手段!”
“果然如此!”
导鬼一叹:“正辉,不,那鬼滅的血火罡气属实霸烈诡异,你我有几十年苦练而成的气护体,自然能将他留下的暗手缓缓驱逐消磨掉”
“可少年没有修行过气啊,难道会被炙干血肉、焚毁根基?”
小暮心头浮出一个惊骇的念头,脱口而出:“那邪火虽只有一丝一缕,却比跗骨之蛆还要难缠,不仅外力奈何不得,药石也难以根治。以你我的能耐,最多稍作延缓这可如何是好!”
“其实还有一个办法。”导鬼沉声叹道:“毕竟,能对付气的,只有气”
说着,他侧脸望向星天宫,目光温和:“少年,你可愿意在吉野多留一段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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