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后,银刀山庄内,一座装饰的花团锦簇的院落中,一个神情倨傲的少年静静的听着孟海讲述刚才发生的事情。
孟海有气无力的斜躺在榻上,身上缠满了白布,恨恨道:“兄长,你一定要替我报仇啊,要不是这家伙出招阴险,我又怎么会被他所趁。”
孟雨不置可否,神情淡淡道:“那是你自己不小心,我可不会像你一样,输给一个初学者。”
孟海的脸颊抽动了两下,眼中露出不服气的神色,道:“兄长你可别小看他,我怀疑他根本不是一个初学者,他最后那一掌内息十分浑厚,虽然和我一样只是后天初期修为,但我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孟海说的对。”孟柏溪推门进来,一张饱经风霜的脸上严肃异常,“我也怀疑庄主是不是私下里给孟霆传功了,否则一个初学者怎么可能打败孟海。”
孟柏溪看向孟雨,眼中露出一丝慈爱,“雨儿,最近修炼的怎么样了,有没有突破后天中期?”
孟雨傲然道:“虽然还没有,但也不远了,只要给我半年时间,我就会成为银刀山庄历史上最快到达后天中期的人。”
孟海看向兄长的目光中充满了羡慕,普通人三十岁前进入后天中期已可算是天赋不错,二十岁之前进入后天中期的人整个蕲州也不过寥寥数人而已。
孟柏溪摇了摇头,道:“这还不够,我发现原来想的太过简单了,庄主是什么人?他怎么会这么容易就让我得逞,你必须在比试之前进入后天中期,这样才能在比试中稳赢孟霆。”
孟雨面露难色,道:“祖父,恐怕我做不到。”
孟柏溪看着孟雨,眼中充满了期待和慈爱,道:“你放心,祖父会助你一臂之力的。”
同一时间,孟奇伟在密室中和孟柏涛相对而坐,在他们中间,悬浮着一块血红色的旧布。
薄如蝉翼的旧布,安静的漂浮在那儿,好像一头沉睡的远古魔兽。旧布上的红色很鲜艳,红的像血,像流淌着的血。在旧布中间,画着七根杂乱无章,像是顽童信手涂鸦的粗细不一,漆黑如墨的线条,却显得浑然天成。
密室中显得一种诡异的安静,在油灯的映照下显得影影绰绰。
“今天怎么显得如此心事重重,发生了什么事了吗?”孟柏溪沙哑的声音从黑袍里露出。
孟奇伟叹道:“今天小七将一个同族兄弟打败了,他才习武多久啊,这么高的天赋可惜不是我的亲子,要不然我必将倾力栽培。”
“嘿嘿,奇伟,你是在可惜他的天赋,还是在可惜他不是你的儿子?”
孟奇伟沉思片刻,缓缓道:“不管他天赋再高,让他当少庄主只是为了稳定人心,是暂时的,将来我再生一个儿子就把他换掉。”
孟柏溪道:“我听你爷爷说过一个故事,原来魔刀门还在中洲叱咤风云的时候,当时的门主继承人是门主的儿子,天赋虽然很不错,但和门主的徒弟比却差远了。后来那个门主临死前把他儿子杀了,任命徒弟为下任门主,后来那个徒弟成了魔道六祖之一,将魔刀门发扬光大,是后世公认的中兴之主。”
停顿了一下,孟柏溪继续道:“这就是魔道中‘杀子传徒’的故事,我的意见是,既然这个小七天赋惊人,就好好培养他,一个优秀的继承人要远比一个血亲来的重要。”
孟奇伟沉默半晌,才道:“我听父亲的。”
“明天让他到你这儿来,我想看看他,另外,我这个做祖父的要送给他一件礼物。”说完这句话,藏在黑袍中的眼睛里闪过一道诡异的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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