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无尽的黑暗、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感觉不到时间的存在,脑袋不能思考,双目不见光彩,亦没有声音传递。
死了吗?死了吗?死了吗?
脑袋里只有上一秒发出的思绪,却没有下一秒的存在,一个念头就这么一直盘旋在耳际。
不知过了多久,身体涌出些许知觉、可这个时候已经没有了意义,念头依旧不达。
又过了许久,渐渐有了思绪,脸颊传来掌心肉球的轻抚、然后被脑袋告知脸颊刚被右手拂过,紧接着手脚的感知亦被传递,随着大脑的命令开始伸展。
提莫摸着四周的壁障、随着意识的回归与传来的触感。他知道自己是在一个蛋中。
‘这就是传说中的转生吗?那么是怎么死的呢?哦、记起来了,被一个疯女人一脚踹死的。’
“既然是蛋生、那总不会变成什么史莱姆了。”
耳际的嗡鸣声再起、提莫这次听清了、那是许多来自术法相撞的爆鸣与漫天的金戈相交的声音。
“真没用、你就不能带着他躲开吗?”
这又是谁的声音、似乎有些熟悉。
黑暗中提莫好像听到了铭的声音,这不禁让他想到了最后一个意识点的画面,一个匀细的长腿向自己飞来。
‘疼,脑壳疼‘思绪刚触及那身影,便有一阵痛觉上涌,这个时候才感到全身的疼痛。
提莫觉得自己像是被埋在了土里,全身都动弹不得,而且稍微一动便有扎心的痛楚,只能想一些简单的问题,比如说我是谁、我在哪、我要干什么。
“铭姐,饭可以乱吃、这话可不能乱说,明明是你一脚给这狸猫人踹成半死,你可不能赖我。”
青回头看了看身后的三人,同时抬脚踩在傍边的桌子上。
“大伙可都看着呢,这事儿你要是能赖到我头上,我让我老丈人把这桌子给吃喽。”
“谁看见了?”铭转身盯着三人一脸正色道,同时紧握的拳头发出‘蹦蹦’的响声。
胖伦见疯女人向自己看来,怔了一下、不自觉的流了半口口水,拾起痴相、咿呀咿呀的转身走了。
靠,这特么傻子都看的出来你这是在演啊,哪有傻子这么明事理的。
子龙虽然腹诽但还是跟了上去“伦哥慢点走,慢点儿、地滑、小心摔着了。”
摔你大爷、我可是听闻这小子从山上跳下来的。
“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有点事,那我就不打扰了。”
杰伦暗自一句没义气便要追上去,刚要抬脚便被青一把把住。
“兄弟,这事儿你可得帮我,你嘴里整天喊的正义必胜、现在能派上用场了。”
正义?去他娘的正义,哪有人给比自己强的人执行正义的?躺在床上被裹成粽子的狸猫人简直就是前车之鉴,来这学院这么长时间了还第一次见将人打成这个样子。
“正义已经变成傻子了,你看”杰伦指了指已经走到门外的胖伦说道“不过你放心正义可能会跑路但从不会缺席,也许过一会儿他就回来了也说不定。”
青见杰伦也不肯指认这疯女人顿时有些颓然。
杰伦可是知道反抗的后果,当时初来学院时还有些年少轻狂,但与铭住了一个晚上后就觉得成长了许多。
其实两个人也说不上住了一个晚上,只是一个打的爽三个挨的疼,最后还被绑在了学院门口当路标。唉,成长的烦恼也许只有自己才了解吧,当然也许兄弟们也略懂一些。
“这事本就怨你们,我这店今天可是关门的,就为了给自己放个小假,咪一口小茶”青显得有些心烦意乱“是你们过来要砸我的店,现在还让我做大头。”
“得,屁大点事儿,你不是有个校长老丈人吗,怎么还怕这点事儿?”
铭有些无语,你刚才说有个至尊法师老丈人的时候可不是这口气。
“别提了,那老家伙巴不得我跳崖呢,你以为我为什么在这而开这破店?”青重重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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