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这话跟丫头一提,丫头缓缓点头,没有拒绝,甚至眼睛里还露出期待的神色。
旁边鲁智深更是拍着大腿连连称赞,对于杨汕的想法表示支持。
乐得如此,鲁智深爽快的道:“既然如此,明天等去过天波府,咱们就去拜会林家。哈哈……洒家正好也不用带礼物上门,丫头认亲,岂不是对二弟最好的礼物?哈哈……洒家少不得再吃份酒席。”
“哥哥还真是馋酒啊!”
杨汕摇头,有看看丫头,三人不由都笑了起来。
到了夜里,鲁智深十分粗鲁的将隔壁房间的两个僧人赶了出去。
命他们翻出来干净的床单,鲁智深不由分说就安排杨汕和丫头在这边睡下。
两个倒霉的僧人则苦巴巴的被鲁智深驱赶到柴房过夜,他们面对这个粗鲁大汉,完全不敢反抗。
夜深,杨汕服侍丫头睡下,自己却睡不着,想一想合衣走了出来。
一出门就看见,鲁智深手里握着酒葫芦,正一个人懒洋洋的依靠着柳树对月独酌。
见到杨汕,鲁智深摆手示意:“贤弟怎么还没睡?你都奔波一天了,不早些休息明天哪有好精神。”
“睡不着。”
摇摇头,杨汕来到鲁智深旁边,找个干净的地方坐下:“今天发生太多的事情了,一时半会儿理不清头绪。这会儿只感觉脑子里乱糟糟的,哪里能安心睡觉?哥哥,你说我是不是做错了?”
瞥一眼杨汕,鲁智深仰头灌一口酒:“这世间的事情,哪里有什么对错?洒家当初怒而杀人,到底是对是错?当初相公对洒家十分看重,洒家却因为一件小事导致相公和官府闹僵,惹出好大乱子,这又该怪谁?逃亡路上,洒家听说西军兄弟因为洒家的事情被扣了好些粮草。但即使这样,洒家也依然不曾后悔这么做。之后在瓦罐寺碰到恶人做恶,洒家依然毫不犹豫宰了那厮。”
说到最后,鲁智深坐起来,拍拍肚子道:“世间的事不要想那么多,你只要做到问心无愧就好。”
杨汕点点头,想一想转而问道:“哥哥口里的相公,是小种经略相公种师道么?”
“没错,正是小种相公。”
鲁智深点头,也不遮掩:“洒家原本在老种相公账下做事,也曾一路升官到堂堂关西五路廉访使。后来小种相公镇守鄂州手下缺人,洒家就从老种相公账下调拨到鄂州,做了小种相公经略府的提辖官。”
拍拍杨汕的肩膀,鲁智深咧嘴笑起来:“别看洒家如今这副模样,当初在西北,洒家也是个堂堂人物。”
杨汕点头,对鲁智深的过往自然佩服不已。
鲁智深仔细盯着杨汕,半晌忽然道:“贤弟,既然你家师傅命你在东京城里安顿,你可有什么想法?洒家这辈子算是就这样了,但是贤弟你还年轻,将来有许多的事情能做。告诉哥哥,你志向如何?”
“志向么?”
杨汕抬起头,看着天上皎洁的月亮。
如果说志向,大概从来到这个世界,并且弄清楚所在年代和地点的第一时间起,杨汕就早以有些想法了吧?
虽然不会通过年号换算公历时间,但是当今皇帝是赵佶那位,这一点肯定是没错的。
有赵佶,有老种小种相公,有林冲鲁智深,这个时代已经没有任何疑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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