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这么直接?这么坦白的和我说这个?!不会是个陷阱吧。王迪这会吃惊就不是装的了,真没有想到啊,但是还要装傻:“小人真是不知这里面的弯弯绕绕,那么张绍、关彝二位大人也是这么认为的?”——哼,以你的城府,断然想不到这一点,背后肯定有人出主意。
“我还没敢和他们说,”刘谌摇头苦笑:“成都将会发生大灾祸,是我说服他们跟我来到这里重新开始的一个重要前提,尤其是关彝,我告诉他,钟会军中,有一个叫庞会的人,此人乃是庞德的后代,届时也许会趁着兵乱对关家下手,为了避免灭门之祸,作为家主和唯一的男丁还是先跑出来闭祸吧,也许你不在,那庞会念着祸不及妻儿,也不会太过。”
比我还能忽悠啊,王迪心下挑大拇哥:忽悠的分寸把握的很好,没说一定会发生悲剧,说的是可能,埋下了一颗怀疑的种子,不过我真要怀疑你刘谌也是穿越过来的了,这忽悠的套路和剧情的假设,简直就是对这段真实历史的描述和再现啊。
“所以,按照小人的理解,殿下是希望那边发生点什么了?”王迪假装小心翼翼地问道:“但是那样的话,很可能许多无辜的人都会被战火波及,届时,没有人会一定幸免啊。”
“呃,我相信父皇洪福齐天,不会被波及到的。”刘谌知道王迪暗示的是什么,明显没有把爷爷的技能修炼到家,脸一红,很尴尬的解释。
“那么,属下再多嘴问一句吧,”王迪笑了,接着说道:“成都那里出现什么问题暂且放在一边,一旦这里,一旦巴东这里,立刻出现殿下希望出现的局面,比如吴国大举入侵,那么可否确定已做好万全之策,稳超胜券了?”
“什么意思?”刘谌先是一愣,随即恍然大悟:“难道子均有办法挑起成都方面……”
“其实没有那个必要,”王迪摇头说道:“而且,时间上也来不及,就算是真的挑拨成功了,等信息传播回来了,吴军在有所行动,至少也是两个月以后的事情,所以,那边发生什么事情是次要的,能不能发生也是次要的,关键是咱们这边怎么宣传,要知道,三人成虎啊,只要殿下能够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资源,将整个动乱的细节都编排好散播出去,相信,一定会起到我们期望的那样很好的效果。”
“我们把这种流言传播了出去,就真的会相信?就真的会有立竿见影的效果?”刘谌对此表示怀疑。
“不错,一定会有效果,不是愿不愿意相信的问题,而是有没有人希望这是真的问题,而且关键是编排的像不像真的,比如细节要描述越细致越好,要有人扮演从成都方向跑出来的难民和溃兵,借着他们的嘴说出来相信要比殿下本人说更有力度。”王迪说道:“相信殿下身边这样志同道合的人还是有些的吧,再不济,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群众演员也能找到几个吧?”
“群众演员?”刘谌一愣,这是个从未听过的词汇。
“没什么,呃,就是小人的家乡话,按照殿下那里的解释就是,倡优。”
“仆之先,非有剖符丹书之功,文史星历,近乎卜祝之间,固主上所戏弄,倡优所蓄,流俗之所轻也。”刘谌撇撇嘴,有些不屑。
“既然如此的话,那我也要回去多做准备工作配合殿下的工作了,只要有第一批人按照咱们的指使听了谎言跑路的话,一定会引起连锁反应。”自知口误,又听不懂刘谌在说些什么(司马迁的《报任安书》),不想在这种跑偏的问题上展现自己的无知和愚昧,所以,找了个借口,王迪就准备往外跑。
“对了,”走到了门口,想起了什么事,王迪转身又嘱咐刘谌道:“这件事,最好还是和关彝将军沟通一下吧。”
“为何?”刘谌觉得这种事有点难于启齿,不想跟张绍他们,尤其是不想和关彝说,这才把你王迪叫来,现在又给推回去了?
“因为在这件事上,殿下需要他的配合的,您想,如果是一个被满门灭杀的将军哭诉的话,效果是不是应该会更好一些,”王迪神秘一笑:“当然,是蒙骗他,还是说实话让他来配合演戏,殿下自己看着办吧,毕竟我不了解这个人,不知道哪个选择更好一些。”
是吗?刘谌陷入了沉思。
将编造的谎言告诉关彝,欺骗他,利用他对家人的感情去推动这件事,成功的概率更大一些,但是,事后会如何看我?裂痕,在所难免会出现吧?实情相告?起步会是有些艰难,但也就没有那些后顾之忧了。
先帝啊,您若是在天有灵的话就告诉孙儿如何去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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