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给老妈打了电话,章程被严鹏拉着去探望了一个地震中丧生的高中同学家。
这事完了,章程又想自己的事来,是好是坏,没什么头绪,车到山前再说吧。
不过,真要有人来找金碟,价格合适的话,换一笔钱也不错。以章程现在的身手,他什么都不怕,就怕不能快点给老妈挣一笔钱。
回到家中,和老妈、赵二叔吃过饭,心情有些压抑。
人大多数时间活不明白,只有面对死亡,才会生出了敬畏之心。
洗完碗,接到欧阳的电话,美国客人把行程提前了,想抽时间去查看地震的情况,一周后就到。让章程准备下,过几天去成都。
这样也好,老家的悲氛压得人快喘不过气了。
三天后,章程再次告别老妈和赵二叔,去成都“工作”了。
成都,欧阳公司。
欧阳给影鹤道长通了个电话,结果影鹤道长叫章程今天就去青城山。
“师父还没这么急着见过谁呢?”欧阳收了手机,怪声怪气地说道。
章程本来还想和苏梅、乔绫聚聚,如此只好等回来了。坐着欧阳的车直接去青城山。
影鹤道长什么那么急着要见自己呢?
影鹤道长主持的道观叫鹤鸣观,在青城后山最里。普通人眼中,只是个小道观,但在修炼界和道家心目中,非同一般。
进了山门,欧阳熟门熟路带着章程就往里而去。
沿着古色古香的建筑一路拾阶而上,粗大的漆柱画梁庄严神秘,整体很完善。看得出,这次地震对道观影响不大。
进到最里最高的一间大殿,有一尊太上老君的铜像。右手持扇,左手托着个铜盘,好似章程颈上挂着的金碟,只是中间是实心,刻着八卦图案。
如果中间是空心的话,真的很象。
一个道童出来带两人进到厢房,又走了一段风雨廊,眼前豁然开朗——一座孤峰突兀耸立在十几米外,两条儿臂粗的铁链上下牵着与对面孤峰上的小殿连接。
到了铁链边,道童却拦住了欧阳,“师祖吩咐过了,欧阳师叔就不必进去了。”欧阳只好悻悻离开。
章程抓着铁链进了小殿,只见二、三十平米的小殿一整面向群山的门都敞开着,眼界极宽,有凌云望虚之感。两旁靠墙有一排柜子,影鹤道长正坐在蒲团上微笑着等他。
招呼章程坐下,影鹤给章程泡了杯据说是限量版的冻顶铁观音。喝着香茗,有一搭没一搭地和章程闲聊。
喝了小会,终于谈到了正事。
“你知道我刚看到你的感觉吗?”影鹤缓缓问章程。
章程把茶杯一放,端坐道:“我想,我看到道长的感觉和道长看到我的感觉一样吧。”
“哦,说说,看到我是什么感觉?”影鹤一脸惊奇。
“道长的皮肤和我一样,我不知道怎么形容。”
“那就叫童颜,你看看我今年有多少岁?”影鹤问道。
章程往小了估,“道长恐怕有八十多了吧。”
“呵呵呵!”影鹤开心地笑了,“人们都这么看我,我那些徒弟都不知道我有多大,但我愿意告诉你。”
“为什么只告诉我呢?”章程有些不解。
“你和一个小孩子谈长寿,他没有感觉,他只想快快长大。遇到一个同修为的人太罕见了,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做到的,而我是修炼了一个甲子的时间才做到。”
一顿,影鹤石破天惊说:“我今年应该一百一十七、八吧。”
章程吃了一惊,那苏梅不过三十左右啊,影鹤道长怎么会这么老?
仿佛看透章程所想,影鹤有些自嘲道:“当年为了道观重立,我也沾了些尘缘,所以有了呈呈(苏梅的小名),没想到反多了许多牵挂,到是我当年没有想到的。”
章程不好多问,接着问道:“那道长看我是怎样的呢?”
影鹤悠悠喝了口茶,“我看你还要多一点,但你要先回答我一个问题。”
章程点点头:“道长尽管问,我能回答的知无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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