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我不能说。”女孩眼睛露出些许恐惧。这事情不会只是男女生偷尝禁果意外怀孕弃子那么简单。
“我昨晚梦到他爬过来喊我妈妈,浑身是血,”女孩蜷缩着,
“好吧,别怕,我们不问了,你先休息吧。”女孩蜷缩在床上,她被吓坏了,为了不让她再出意外,我们赶紧中止询问。让她休息。等她回复好再来问。
正要走,一个男人过来,看到我们笑着打了声招呼。
“肖老师啊,听说这学期初我们班莫雪颖的助学金审核你没批?那么好的学生。家庭有那么困难。”
“批了批了,严老师,你听谁说的?别听那些学生胡说。我批了,已经上报了。您就放心吧。”中年男人说道。
“肖主任也来看望莫雪颖同学?”校长冷着脸,问他。
“对对对,我也是来看望她的,一定是哪个男学生骗了她,才和她发生关系的,那姑娘向来单纯。要是查到了,非让他退学不可。小颖,别怕,告诉我们是谁干的,我一定会找他算账的。现在要是不想说,以后说也行。”男人愤愤不平地说着,走进医务室,看向莫雪颖,她没有表情,点了下头。
我们没有过多逗留,离开医务室,让女孩睡下。时至中午,校长说以个人名义让我们留下来吃完中饭再离开,我们婉拒了他的好意,临走时钱校长阴沉着脸喊了那个姓肖的主任:
“肖泉,来我办公室一趟。”
肖泉脸色一变,很是不安,跟着校长走了。
我们本想在学校吃一点,顺便在学生口中打听一些事情,但为了不让校方起疑心,便改变主意,先回去再做打算。
前面两个女孩议论着什么,好像是关于莫雪颖的事情。我让老姐放慢脚步,仔细听她们说些什么。
“听说了没,学生会主席丁一好几天没上课了,听说好像是在后山遇到鬼了。这几天老做噩梦,疯疯癫癫的已经被送去精神病院了。现在学生会重新选副会长王岚当学生会主席了。”
“怪不得这几天一直没看见他呢。怎么会这样啊?”
“谁知道呢,听说他和好几个女的打交道,听别的班的人说还发生关系了,孩子也打掉了。真不知他怎么做的,校领导也不管他。但是奇怪得很,那几个女的都很听他的话,这次他出事后,那几个女的也有些不正常。”
“据说他好像是肖主任的亲戚,而助学金这一块又一直是肖主任负责的。开学那段时间趁着助学金申请审核机会把大一一个叫莫雪颖的女生弄到手了,据说是因为知道她家里出了点事,好几个月没生活费,急着用钱。而丁一很早就注意到她了,趁这次机会告诉她他有关系,只要做他女友就能拿到助学金,如果急需,现在他自己也可以给钱给她。于是她急着用钱,便就范了。反正都是听说的,也不知道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女孩说道。
阿贵的表哥丁一果真是这学校的学生会主席,就目前看来似乎是丁一乘人之危让莫雪颖就范发生关系,但是据那几个女生谈话中发现他还有好几个女孩子,可能都和他发生了关系,但是这些女孩对他见异思迁似乎毫无办法,只能听之任之,还不敢和学校说,想必是有什么把柄在他手里吧。
为了证实我们的猜想,联系了一下精神病院和学校,我们让丁一和莫雪颖都做了DNA亲子鉴定,结果出乎意料,孩子母亲确定是莫雪颖,但是父亲却不是丁一。又一个问题出来了,那这个孩子是谁的?
“我们还得去卫校走一趟,看看莫雪颖,她对我们隐瞒了很多事情。或许是出于自身安全和学业考虑,总之我们有必要查出来,这学校水很深啊,说不定还能钓出来一条大鱼。”
忙了一下午,再次来到学校已经晚上八点多,路边的等忽明忽暗,不多时,便全黑了下来,是停电了吗?我门打开手机照明系统,向医务室走去。本来就安静的学校因为停电有被黑暗笼罩,显得更加阴森可怖。
医务室里有微弱的亮光,借着亮光,两个女孩坐在那里,看到我们更是吓了一跳。莫雪颖精神比上午要好很多,校领导也都不在,这下可以好好和她谈一会了,她的室友也在,她的手机打开照明,放在高处照明,而她正打开袋子,拿出里面的晚饭给她吃。看得出来她们关系很不错。我们没有让她回避,她应该是个可靠的人。
“别怕,我们是警察,上午校领导在,知道你有顾虑,我们不会说出去的。”老姐宽慰着女孩,
“你是说早上被野狗吃掉的孩子吗?那是肖主任和我生下来的。”
“啊?”虽然早上就发现那个肖主任有问题,但没想到竟然真是和她发生了关系。我们早上离开校长办公室的时候,在二楼楼梯口听到了和肖主任一样的男声,和他在一个房间的还有一个年轻女人的声音。那个女人和肖主任关系亲密,但绝不是夫妻,也不是师生(那女声就不像是女孩发出来的。)
“丁一在得知我家庭情况困难之后便表示要帮助我,虽然知道他品行出了名的不好,但是我妈病了,家里急用钱,开学过来把学费交完已经没多少了。我只能自己想办法筹生活费。他说可以帮我拿到助学金,我做兼职赚不了什么钱,为了生活,就只好答应他做他女朋友。”
“我虽然听同学说过肖主任和丁一是亲戚关系,也没想到肖主任和丁一是一样的人,一次,我和丁一发生关系不知为何被他抓个正着,于是他便威胁我要我和他也来一次,否则就把我们前几次的视频传出去。他认识一个电脑技术很不错的人,即使视频流出去,他也不会受到丝毫影响。我和丁一只好听他的。我听丁一说,他之前也有把柄在他这个叔叔手里。有时肖主任趁丁一不在学校,经常约我,已经好几次了。我们的孩子是第一次不小心发生的。知道有了孩子后,后面几次都做了安全措施。这次发现肚子又变大了,肖主任怕事情瞒不住,就要我把孩子打掉。他给了钱,我去了家私人诊所,把孩子打掉,因为担心私人诊所不可靠,怕被警察查出来,只好带着孩子去了一个公园,把孩子埋在那里,可没想到,竟然……”女孩红着眼睛,又哭了。
“呜哇呜哇……..”附近传来婴儿此起彼伏的哭声,两个女孩又受到惊吓,哭着抱成一团。
窗外的黑气忽隐忽现,整个医务室病房里也氤氲着淡淡的血腥味,借着手机的光,窗户上凭空出现几只小小的血手印,却不见任何人,随后,地上也出现了好几只脚印,好像是想和我们躲迷藏,他们始终不愿现身。随着两个女孩一阵刺耳尖叫,手机亮光对准床上,四个胎儿的影子出现在床上,他们已经腐烂成为白骨。浑身黑气萦绕,桀桀笑着,如风铃一般。他们看了我一眼,作势向我扑过来。
“你们已经死了,这个世界的事情已经和你们无关了。你们的冤情我自会查清,到时会给你们在天之灵有个交代,还是抛下恶念投胎去吧。”
那几个小孩不知是听不懂我的话还是故意的,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我有再说一遍,他们并没有要走的意思,反而张开利爪向我扑来。
“好话说尽,还敢来这套?再不走让你们魂飞魄散。”我也发火了,现在的鬼都这么喜欢打架吗?我条件反射性摸向腰间,糟了,爷爷留给我除妖的匕首又没带来,我看向老姐,她退到两个女孩旁边,用结界把她们三个保护起来。
“又把我推到前面,好歹帮我一下啊。”看着结界里的老姐,我有些不满。
虽然没有带匕首,万幸的是曾在国外留学认识一个神父,交给我一些他们的驱鬼方法,以前试过,还挺灵的。
“尘归尘,土归土,让往生者安宁,让在世者重获解脱,奉主之名,命你们速速离开!”我取下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对着他们念道。十字架发出耀眼的白金色光芒,那几个小鬼惨叫着,纷纷逃离,消失在暗夜之中,随即,地上和窗户的血手印也消失不见。
电来了,老姐收回结界,安抚两个女孩,和她们道别,拉着我走出了医务室。
“这就走啊?那三个小鬼是怎么一回事啊?”
老姐打了一个电话,把我拉到后山一处水塘边。不多时,章彬带人过来了,周围聚集了一些学生和老师。几个校领导也赶来了。几个同事挖开表层土,三具已经腐烂的婴儿尸骨显露出来,把几个女孩吓得一阵尖叫。
几个兄弟走过来,把满脸错愕的肖主任带上警车,把一个U盘交给了章彬。章彬招呼我们收队,把婴儿的尸体和肖主任带回警局。
如那两个女孩在结界里告诉老姐那样,肖主任最终交代了事由:丁一不仅和女孩子交往,还和几位青年女教师也发生过关系,还拍了视频,作为以后控制她们的砝码,肖主任在一次临时借用丁一电脑时发现了视频,顿生邪念,自己拷贝了下来,找到那几名女教师和女生,以视频相威胁,也依次发生过关系,还让其中几个人怀孕。婴儿在丁一精神崩溃之前都是肖主任让他去处理。那次在二楼听到的和肖主任同处一屋的女人,便是几个女老师其中一位。
肖主任自然是顺理成章地锒铛入狱了,而丁一这一辈子要待在精神病院里,每日在梦里被那几个小婴儿纠缠着。
肖主任在监狱里疯了,我们去的时候,他头发散乱衣衫不整,趴在地上自言自语对空气求饶,头也磕破了,抹一下,满脸是血。他被诊断患有精神病,也要被关进精神病院带一辈子,也许对于他们而言,比死亡更为绝望的便是被那四个婴儿恶灵纠缠余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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