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都不锁,他们可能完全没想到今晚会有人进来。开了门,一个衣着少得可怜的女人骑在另一个人的身上,背对着我,低着头发出一阵阵吮吸声,不知道在干什么,她似乎意识到有人进来了,回过头来,那是一张青绿色的脸,红色的眼睛,伸着舌头,嘴边还有血,她看着我,笑着,向我扑过来,我拿出上次从日军要塞带出来的手枪,装上子弹,连发五次,把这个女粽子的头打开花,红色的,白色的黄色的绿色的汁液撒了一地,像开了染坊一般。我走过去一看,,男的脸被啃得不成样子,嘴里还有一些口水,光着上身,下身裤子也没穿好,床上还有一些白色液体,腥臭难闻。我私下里看了一下,墙面有很多霉斑,桌子上一台笔记本电脑,几桶方便面,可乐,垃圾桶是空的,应该是今天才倒掉的。衣服散乱放着,地面还算干净,看这里景象感觉和难民营没什么两样。
我喊来其他人把这两具尸体带走。
那个什么长着蜻蜓头的男子到目前并没有露面。倒是这里闹鬼却是真的。下了楼,借着月光,地面上出现了一个正在下楼的人影,当然,楼梯上并没有人。因为看过太多灵异现象,这种东西我已经见怪不怪了。
大厅里传来人们谈话的声音,循着声音来到一幅画旁,画中八个人物一字排开,上面还有一个孩子拿着一把弓箭,他正瞄准着从左往右数的第四个女子,最左边是一个手执神杖的俊美青年男子,他正举目仰望,高举着神杖。他的旁边是三个相互携手翩翩起舞的少女。最右边是一个男子正在追逐一个身姿婀娜穿戴薄纱的少女,她的嘴里喊着一只小花,男子抓到了少女,转瞬之间,少女变身为衣着华丽容光焕发的女子。全画只有一个女子是正对着我的,她衣着比其他人要华贵,应该在是这幅画的中心人物。他们的背后是桔林草地,尽管整副画透露的是春天的欢快的气息,但是看着他们在画中欢声笑语,来回走动。不免感到一丝诡异。
转了一圈,除了看到各种离奇诡异的现象之外就没有发现男子的踪迹。眼看时间早已过了十二点,依旧毫无线索,我不想再在这里浪费时间,便走出别墅,一行人悻悻离开了这里。
路上,一个黑影一闪而过,车子好像撞倒了什么,章彬赶紧刹车,我跳下车,来到车前查看,是一只野猫,已经死了。
“什么东西啊?”车子上的章彬紧张地问我
“没事,一只死猫而已。”刚说完,那只猫抽搐了一下,站了起来,它的尾巴上系着一张羊皮纸条,它把尾巴伸给我,我去下纸条,它还剩半只脑袋上,用琥珀色眼睛看了我一眼,又穿过马路消失在树林里。
上车,打开纸条,上面照旧写着歪歪扭扭一行字,和上次一样,我们都看不懂是什么字,只能看懂几个数字:18。上次请了几个文字方面的专家,他们也看不懂。说可能是古代一种已经失传的语言文字。
“又让他给跑了。这么多人把屋子都围的和铁桶一样,可愣是连个影子都没看到。不知道他是怎么跑出去的。现在明知我们看不懂他写的话,还给我写纸条。”章彬气急败坏地说。
“我们完全是被他牵着跑,还根本就没办法抓到他。”我也开始灰心丧气。到现在为止我们对他完全不了解。几个受害者之间也毫无关系,我知道他是随机地挑选受害人。尽管他会事先提醒,但是我们依旧阻止不了他。不知道这次他又要干什么。
医院的诊断出来了,男子受到惊吓,脑部受到不可逆的创伤,精神出了问题,这辈子都得在精神病院住了。但是技术部告诉我们,他们在男子吃剩下的烤红薯里面没有发现任何异常。
接下来几天都没有他的消息,似乎凭空消失了,我们无法翻译他写的文字,除了等待别无他法。
他又出现了,我们收到其他警局的消息,他们接到报警,昨晚一个年轻的画家精神失控挥舞着水果刀杀死了妻子,现在已经被送进了精神病院。在他的家里,警方发现一幅还没有着色的画,旁边还有一个日记本。上面提到了他睡觉时听到了一个奇怪的声音,他们已经把日记本和那副画拍了照片传给我们了。
画中,一个人拄着拐杖站在桥上,城市上空云层里出现了一个高耸入云的树,树上结了很多的蛋卵,有的卵裂开,探出一只巨大的蜻蜓一样的头颅。树干长着一双大嘴,露出一排密密的尖牙。
旁边的日记本最后一页写了几段字;
这几天每次临睡觉,刚闭上眼睛,就能听到有人在我耳边说话,虽然声音很大,但是我听不懂他在说什么。睁开眼却发现并没有人。于是我又睡下了,我做了一个怪梦,梦里,我看到,天上云层里出现了一个高耸入云的树,树上结了很多的蛋卵,有的卵裂开探出一只巨大的蜻蜓一样的头。我醒来之后觉得只是个好素材,就把这几天梦里面看到的画出来了。
今天,就差最后的填色了。家里来了客人,我不认识他,他站在门口,穿着大衣,我看到他没有脸,黑洞洞的……屋子里全是虫子,蜻蜓一样的头,我用刀砍死一只,声音和小榄一样,刚才小榄一定就是他变的……他们又来了……
仅凭这些我们依旧无法找到他,我们去了精神病院看到画家,他穿着整洁的病号服在活动室散步,突然抢过一个病人手里的积木来回挥舞,做出砍人的姿势,一边歇斯底里大喊着。
“你们是不是把小榄吃了,变成她的样子,把她还给我……”其他的病人被他这一吓,有的哭起来了,有的躲到一旁,而有的依旧坐在那里干自己的事情像没看见一样。
几个医护人员跑过来,把他控制住,打了一剂镇定剂,把他带走了。
上级见这事太过古怪,也没有任何线索,便让我们建档结案了,只是我不明白,那天晚上纸条上的“18”是什么意思。我随意看了一下手机,今天21号,我们是昨天去的精神病院,而画家是在那之前的两天被发现抓进精神病院,也就是18号,正是在那天杀死了他的妻子,原来是这样。
女子交代完事情后就离开了警局,她是唯一一个在男子手里活下来而且精神正常的人,据她自己所说,昨晚,她从老家看望母亲回家。她当时已经很困了,身旁还带着四岁的女儿。当西行经过265高速公路附近时,后方的一辆车对她按喇叭并闪烁车灯,于是她把车停在路边,后方的车停在她的后面。之后,一个戴着帽子的男人告诉她,她的右后方的车尾在摇晃,并要求她把车尾绑紧。当男人交待完后,男人上了他自己的车要离开。然而,她拆掉轮子后,男人却突然停下、倒车,然后说要载她到附近的加油站以询求协助,于是她带着女儿上了这个男人的车。然而,路上经过好几家加油站,但是这个男人都没有把车子开进去。大约过了三家加油站,男人把车子开到加油站附近的偏僻小路,女人开始询问他为何不进加油站,然而男人只是转移了话题。
当男人行经一个路口时,她发现男人很不对劲,便带着女儿跳车,并躲了起来。男人也追了出来,所幸一辆卡车开了过来,可疑的男人就开车离开了。
我不知道她说的到底是不是那个能把人吓疯的男子,但是她自己坚称是遇到了那个男人,还说她之前在梦里遇见过他,听过他的声音,所以很确定遇到的就是他。我们安慰了一下她表示一定会查的。但是对于他我们根本无从查起。我们调来那天的监控,一开始和女人说的是一样的,但是,当我们看到后面时,那个男人驾驶的车子停在一边,我们派人过去时,男子已经不在了,而负责盯着监控录像的同事却说监控里男子一直没有出现在镜头中。局长见破案无望,无奈之下,让我们停止调查,把这个资料与前几个和蜻蜓男子相关的案件资料放在一起封存归档。
这几日,男子没有再出现,也没有再制造命案,这次,他真正的走了,忙完工作,打开手机,随意刷着新闻,一个有趣的视频弹出来,标题是:一名年轻妈妈意外怀孕,在医院做检查发现肚里的孩子长着蜻蜓一样的头颅。视频中,那个妈妈正是那晚来警局报案的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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