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下了船,潜入水中,摸到了岸边,找到一处乱石堆登岸,又猫着腰,迅速跑进附近的树林子里,躲着他的监控设施,我们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摸到了他的别墅附近,在附近找到了一个制高点,用工兵铲挖了一个临时的散兵坑道,我们都穿着绿色的丛林特战迷彩,与周围的环境融为一体,只要我们不动弹,应该不会被发现吧。中午,我们就着水每人吃了两袋压缩饼干。算是解决了午餐,我们三个人每人两个小时轮流盯着别墅内的动静。打算夜晚翻过高墙进去查看。我们就在散兵坑里呆了六个小时,我们通过望远镜观察到他一个下午都在他的院子里欣赏他的百合花,不过我没有见到昨晚和他在一起的那个女孩子,更令我感到惊恐的是我看到一个未开放的百合花花株附近的泥土呈现的是红褐色的泥土,而不是其他花朵附近的褐色泥土。那不会是人血吧?我又不自觉的胡乱地联想着。
天已经黑了,为了保险起见,我们还要等到凌晨两点多才能动手,据小薰那个当记者的朋友提供的信息,他每晚都要在十二点之后才会入睡。于是,我们又在散兵坑里待到了一点半。
“差不多了,大家准备一下,动手吧”我看着手上的表,说道。我们把不要的装备埋在散兵坑里,做了记号。每人只带了一个战术手电,一把匕首,我们用飞爪翻过高墙,跳进院子里,此时老姐已经短信通知了吴睿,让吴睿他们曾经当过黑客的弟子用了一个程序病毒让他的监控系统彻底处于瘫痪状态。(为了不让章韶怡起疑心,发挥行动的突然性,让他来不及防备,就事先说好在我们动手的时候攻击他的网络监控系统,启动病毒程序。配合我们这次的行动。)
我来到望远镜里看到的那个红褐色土壤附近,用工兵铲把土挖开,顿时,一股腐臭味直冲我的鼻子,我继续挖开土壤,土里露出了一颗腐烂的人头,他正仰面喊着百合花的根,根须已经伸进了他的口中,想必可能有一部分已经伸进了他的咽喉和食道里面了。因为时间要紧,我们没空继续挖下去,就赶紧把土重新填上复原。
我们用铁丝把门撬开,轻手轻脚地进去,别墅和一般的别墅都一样,没什么不同,我们在一楼的卫生间,卫生间浴池里满是血水,浴池旁的碟子里还有几瓣黑色的椭圆形百合花花瓣,血水上也飘着很多百合花花瓣,在淋浴头附近我发现了一个隔墙,我喊住他们,我们进入隔墙,是一个楼道,我们顺着楼道走了半分钟左右,来到下面,这里阴森潮湿,很像是以前的地牢。水滴声不断在我们的周围响起来。
“唔……为什么这么怕我呢?”章韶怡的声音从远处传到了我的耳畔,他还没睡啊。我们轻手轻脚地,快步走过去,我们循着声音来到一个房间,声音正是从这个房间里传出来的,他似乎没有注意到我们,依然在自言自语着,
“这么好的身体,做我的花朵的养料吧,用少女的鲜血滋养花朵都是很美丽的,你不信啊,来,我给你看看这朵红色花蕊的百合,你能看清楚这里面的东西是什么吗?是心脏,一个女孩的心脏,这花很美丽吧?来,再看这一朵,这个花盆是不是很奇特?这是用一个男孩的头颅做的花盆,养料则是他的脑浆,你看看,这里的一切,这里的花都是用人体的各个部分培植的,这里的任何一朵花都可以称为一件艺术品,不过,还不够完美,如何培育出最完美的艺术品?我想了很久,后来,我突发奇想,如果用一个完整的人体来栽培百合花,那该是一件多么完美的艺术品啊。你看,我的声音如此好听,正是服用了这些用人体组织培植的花朵才能让嗓子变得更好,发音更清甜,来,你也来试一试吧,这花朵很甜哦。并不是你所想的那样难以下咽。”而伴随着他那清甜的女声的是女孩的惊恐地哭叫声。
“警察,举起手,给我在原地老实站好。”老姐似乎忍不了了,她一脚踹开了门,章彬迅速拿出手枪,对着章韶怡大声喊道。章韶怡回过头看着我们,他很是惊讶,对于我们的出现完全没有思想准备,不待他反应过来,章彬赶紧过去把他制住,他突然闪了一下,掏出手枪朝章彬开了一枪,章彬捂着肩膀,朝他开了一枪,因为手枪的后坐力,章彬连退了几步,而章韶怡也捂着肚子退到了一扇门前,他打开门,为了防止他逃跑,我赶紧拿过章彬的手枪正要对准他开枪,谁知他竟抢先我一步,对着我开了一枪,我旁边的花瓶碎了,摔在地上,里面的血、器官和花朵和花瓶玻璃碎片摔得一地都是。
老姐给受到严重惊吓的女孩解开绳子,并且照顾着受伤的章彬,我走过去,打开门,我也不知他躲在哪里,小心翼翼地四处查看着,这里全是他种的花草,当然其中最多的还是百合,而花坛则是千篇一律的头颅,不过有的已经腐烂成白骨,有的是局部腐烂,还有的是完好无损的,这些头颅有男有女,有成年人,也有小孩子,看来他不仅对女孩感兴趣也对男孩子感兴趣,现在他看起来似乎还有恋童癖。我突然灵机一动,拿起一个人头栽培的百合大声喊道
“再不出来,我就把你的这些杰作全毁了,而且我告诉你,我已经把你外面的百合全部毁了。我再说一遍,快出来,一….二……”
“别……”不待我数到三,他出现在我的面前,不过令我感到束手无策的是他挟持了一个女孩,正是照片里的沈忻,他用枪指着她,要我把枪和花放下,我则要他把女孩放下,我们就这么僵持着,互不让步,这时沈忻突然抓着他的手臂狠狠咬了一口,他慌了一下,开了一枪,但是女孩并没有死,她被吓得不轻,瘫倒在地,原来是枪突然卡壳了,我趁机对着他的手臂开了一枪,把他的手枪打下来了,我跑过去制住他,谁知他拿出小刀狠狠刺入我的腹部,我一时吃痛,他见机抱住我,不让我动弹,我也抱住他,不让他跑走,伤害女孩。正当我们两个僵持的时候,他额头出现一条细长的血线,随即,他惨叫一声晕过去了,是老姐过来了,她右手拿着一根粗大的铁棍,棍子上沾着头发和血迹。
我们把章韶怡和章彬还有两个女孩带出了别墅(我们找了一会,发现只有她们两个活着的,其他女孩可能都已经遇害了)老姐把他们带到岛屿边,我则去树林里的散兵坑讨回装备,我们等来船夫把我们送回码头,把章彬与女孩送回警局,沈忻则与我们一起回到我们家里,路上她告诉我们章韶怡假意要和她做朋友,把她带回他的别墅里,关到地下室里,把她手机拿走了。
周六,我们在新闻里看到市警局把章韶怡家院子里翻了个遍,当场挖到十几具仰面口含百合花蜷缩在土里的尸体,大部分为年幼的女孩和男孩,尸体呈现不同程度的腐烂。而在公开审判的法庭上,他的辩护律师以其精神问题驳回了公诉方的观点,最终法官以精神病院医生出具的精神病判定报告为依据,认为章韶怡患有严重的精神疾病,无民事与刑事能力,最终判决章韶怡无罪释放,并关入精神病院调养。
我看完新闻长叹了一口气,他作恶多端杀害这么多女孩,最终就凭一个精神病判定报告免遭法律严惩,唉,这世道,不过转念一想,即使逃脱了法律的制裁,他也得在精神病院呆上一辈子,没有了他心爱的黑色百合和自由,活着还有什么意义呢?这比死亡更痛苦吧,或许这便是上天给予他的严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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