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你是在想家外头那些人,要我说你就没必要操那个心!她们既然舍得下父母,父母还有什么好舍不得她们的?我们生她们一场、养她们一场,也算对得起她们了!如果她们都不回来了,也算我们前世对她们的债这世偿完了,也没什么好遗憾好牵挂的了!”老赵媳妇试图点破和点醒老赵。
老赵听老伴的话前半句还像话,后半句便觉得不对劲了,什么前世后世、借债还债的?责问道:“这父母儿女之情怎么能说成是借债讨债的呢?父母牵挂子女,子女牵挂父母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老赵媳妇说:“哪有那么多人之常情啊?父母子女和夫妻之间都是天定的缘分,不是人能左右的,该来的时候会来,该走的时候也会走的,你空牵挂也是没用的。只有神会一直照顾我们、保佑我们!”
老赵知道没法再继续和老伴说下去了,便打发老伴道:“你去做饭吧,人活着总得要吃饭吧,这个没错吧?”
老赵媳妇又想要说什么,被老赵立马打住了,只好转身出去做饭了。
老赵媳妇出去后,老赵拿起花剪,在屋里修剪花草解忧,忽然秋菊急急忙忙地从院子里跑进来,大喘着气问:“爸,咱家锯在哪里?”
老赵没听清楚,问道:“什么东西?聚?和谁聚啊?”
秋菊急得比划着说:“是锯,铁锯,锯木头的铁锯!快点帮我找找去,等着用呢!”
老赵明白过来问:“你找锯干什么啊?”
秋菊说:“锯树!”
老赵又不明白了:“锯树?锯哪儿的树?锯树干什么?”
秋菊解释说:“锯村口那棵大杨树,学校里一间教室快要塌了!”
老赵惊慌地问:“教室塌了?砸着人没有啊?”
秋菊说:“是快塌了!还没砸着人呢!”
老赵又问:“那你们不去修房,锯树干吗啊?”
秋菊生气地说:“修房?谁给修啊?教室那老屋顶天天往下掉土渣,房椽子、房梁被老鼠咬得到处是窟窿,上着课都能听到老鼠叫唤,下雨天还漏雨!半年前就给村长反映过这些情况,可从夏天到冬天一直都没人管!这不今天一大早正上着课呢,忽然上课老师就带着一帮学生跑了出来,说教室房顶咔嚓响了一声,大家抬头一看房梁裂了一个大口子,眼看就要断了!”
老赵吓得问:“那怎么着了?”
秋菊说:“袁校长就赶紧去找赵村长了,说赶紧修房子吧,不然会砸住人的!赵村长却说村里没钱!”
老赵生气地问:“没钱?没钱就眼看着压死人吗?这是什么混账话!难道他当村长的这事就不管了?”
秋菊说:“管啊,没说不管,还去学校专门看了呢!看完说没多大问题,说把村口那棵大杨树锯了,支在那房梁底下就行了!这不我赶紧回来找锯了嘛!”
老赵骂道:“他这当村长的也太能糊弄事了吧,其他教室怎么样啊?”
秋菊叹气说:“其他教室能好到哪儿去吗?都是一起盖的,只有哪间出事了先解决哪间吧!您快帮我去找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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