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试行一段时间,就在朝廷实行。
为了更好的监督,田妃处的账房也会授予查账的权力。
其余的先别折腾了,休息几日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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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二十七日。
顺天府衙门,数十名监生秀才拥挤在大堂内,喧嚷不已。
“何府尹呢,别躲着不敢见人哪。”
“何府尊出来,躲也不是办法,早晚还需出来见一见的。”
“何府尊,今日不出来一见,学生就不走了。”
李师爷在旁急得团团转:“诸位生员,何府尊有事出去了,今日恐怕是赶不回来了。”
“你唬谁呢?前日出去,昨日还出去,今日又出去?”
“就是,叫你家府尊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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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天府衙虽处京畿之地,却与全国其他府衙没什么两样,布局都是从仪门.大堂.二堂到府衙俱有
其中大堂就是通常说的公堂,审案时就是在此。
二堂是日常办公地点,前后堂之间还有花厅,用来接待客人或者私下小圈子议事。
后面府衙就是知府住宅了。
何廷枢此时正在后堂躲着。
他自知此事有些棘手,所以这三天都躲在这里。
有魏公公与锦衣卫支持,顺天府下27州县大肆开革白役,抓捕不法贴写吏典,换上从各县学等处挑选的士子。
大兴宛平二县开革吏典,而且是革除功名。
得罪人太多了。
这也罢了,这些吏典被抓住痛脚,即使有怨言也不敢公开说。
可继续签发监生举人秀才可就麻烦了。
眼看得顺天府吏典就是个巨坑,谁也不愿意蹦进来。
被选中的这些人也不敢自己出面,却鼓动了同门.好友来顺天府闹腾。
何廷枢很头疼。
这些人口口声声为士子请命,要讨一个公道,而且都有功名,打不得骂不得,真真正正的烫手山芋。
这还不能甩锅,总不能说这是皇帝交代的,你们去找皇帝说理去!
何况,这些士子其实也很明白。
只不过找皇帝说理的胆子是没有的,找他这个背锅侠却是不惧。
看看已是下午,再熬一阵就该下班了,晚上再一起商议下怎么办吧。
“府尊,这么拖着不是办法啊。”
正琢磨着,李正泉来了后作揖见礼。
按照正规礼节,通判见了府尹要行跪礼的。
不过这不是正经场合,也就无所谓了。
“本官也知道不是办法,可思来想去却没什么好办法。”
“依下官之见,出去与他们分说明白,如果再闹,治他们一个咆哮公堂之罪。”
“这么一来,事情可越发的难办了。”何廷枢有些犹豫。
其实也只有这么一个办法,只不过文官们都要面子,都不愿背一个苛待生员的名声。
而且这次赶出去,下次他还来,属狗皮膏药的。
生员也是抓住这一点,知道自己有舆论的优势,往往行事毫无顾忌,这在江南更严重。
“府尊若是不方便,下官来做这个恶人。”李正泉自告奋勇的道。
何廷枢不置可否:“那就出去见见吧。”
两人结伴去了大堂,众学子倒也不敢失了礼数,分别见过两人。
李正泉咳嗽一声,还未说话,人群中传出一个阴阳怪气的声音:“吆喝,这不是新科状元公嘛,久仰大名啊!”
众人轰然大笑。
“不知状元今科做的什么文章,可否让我等见识一下。”
“媚上小人。”
李正泉恼羞成怒:“公堂之上咆哮无礼,你等还有一点士子的体统吗?”
“呸!佞幸之臣,你也有脸说这话?”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李正泉的文章怎么可能藏得住,众士子早已将他打入佞臣之列。
李正泉怒到:“本官乃是六品通判,你等再如此,休怪本官治你们一个藐视上官之罪。”
“呸!”随着声音,一团墨汁迎面而来,李正泉躲避不及,登时湿了半边脸面。
再看李正泉,脸也花了,官服也不成样子了,震惊之下,整个人都不好了。
何廷枢勃然大怒:“来人,全部拿下打入司狱,休得放走了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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