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却也足以沧海在所邀各门在赴约之前,于内部率先达成共识。
虽然由于弋南尊的坐镇少了许多幺蛾子,但即便君无悔不在,以眼下东望阁的底蕴也是足以压服其余六大支脉。
被筱念念钦定受邀的各境大宗,足足有八门之多。
北境寒州小夜宫,泠州璇花宫,中州瑾苏周氏,西境上裕关天官一门,东境岱州蓬莱阁,东溟龙君一脉,南境海州靖海祠,以及景州爨氏,爨氏虽遭大难,但毕竟老祖及门下大部分弟子得以幸存,且在南境福州也有领地,假以时日还是领州大族。
其实念着旧情,以及想着要试探一二,筱念念仍差人对荒州本草递出了邀请。
许是听闻其他各门各派,上门的都是东望阁的几位大罗道祖,给足了面子,前往本草的却只是区区一位金仙,药帝木防己甚至没让这位金仙入门,晾了其几个时辰,便以自家门下全是药仙,没什么战斗力,不便探索三山四海这等奇界为由推脱了去。
好在那位金仙早知自己会被侮辱,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便是从竹节香附口中得知本草的小动作。
而且自知自己本就是被无良代阁主用以明拒木防己的借口。
所以他对于自己的遭遇心里也是清楚得很。
君无悔也知道筱念念的小动作,这简直就是从各个方面处心积虑地要激怒木防己,毕竟一个被惹怒的敌人不可怕,冷静的敌人,才是需要时刻警惕的。
筱念念可不管君无悔与木防己曾经的交情,她只知道自己不想时刻警惕一个有可能形成大患的潜在对手。
特别是对方还是一个女人。
君无悔也没有要阻止他的意思,毕竟在怎样的交情,这些年来也淡了,更何况他与木防己本就只是上下属关系,交情并不深。
这八大宗门赴会之人中,最为尊贵的,该是瑾苏周氏的长安君,周嘉航了。
他也是唯一一位显世的第六步大觉金仙,而且他在第六步走的路与君无悔想去不远。
他能显世而不受压制,只因一面奇异的宝镜,镜身青铜铸就,却奇异地能将人照彻地清清楚楚。
奇怪的是,这镜子似乎是由无数面镜子叠加而成,能在其中看到自己的多重身影。
只是这镜子似乎需要特殊的法诀操控,长安君日夜研究,甚至意图以精血祭炼此镜,却依旧毫无反应。
不过这镜子有特殊的道韵,使得长安君不仅可以显世,还能肆意动手不受制约。
好在这位长安君生性平和,平日里也不怎么出门,与沧海的关系也很不错,曾鼎力相助,否则沧海哪怕是花废极大的代价,也不会让其持有这件神器。
事实上长安君与沧海的关系甚至好到曾数次将这面神器借给沧海的诸位大佬。
更让人惊讶的是沧海的几位大佬竟然还了。
哦,不对,这没什么好惊讶的,毕竟是大户人家,总得守信用才是。
不过按照筱念念的计划,要将进入三山的门户把握在自己手中,那么一位第六步的存在是必要的。
毕竟控制准入资格的手段,还有什么比直接笼罩一州的超大型阵法来的更简单一些的呢?
若是没有第六步的存在,诸位大罗道祖联手倒也是能成事,只是会麻烦许多,其实若是小州,那大罗道祖倒也够了,但这是南境数一数二的大州,毕竟能容纳三山四海的降临,即便是经过调整的,也足可见景州之广阔了。
这般庞大的阵法在眼皮子底下搭建起来,动静自然是大的很,让人想无视都难。
“他们这相当于在你家外面修了一层墙,想要当中间商赚差价啊。”魏永注视良久,憋出来几句让王沂河想揍他的话,“啧啧啧,打的好算盘。”
“他们赚钱了吗?”王沂河淡定地道,“没有吧,那怎么叫赚差价。”
“你是想引谁出来?”魏永也不和他瞎扯,直接了当地问道。
“你知道上一纪发生了什么吗?不知道吧,我要你何用。”王沂河一脸嫌弃,魏永苏醒地比祂还晚,若非施聆的降临激活了祂沉睡的意识,祂恐怕还能睡下去呢,“当初我虽隔了一层花开半日的阻隔,但花开半日的坠落导致我受到的影响可能是最大的,你又是什么理由?”
不待魏永解释,王沂河便接着道:“其他几位里面,别的不好说,但郑西顾那个老油条,祂可没那么容易栽跟头。”
祂当初是吃了花开半日的亏,本是很完美的设计,却没想到因为贝特拉尼娜的自爆反而变成了一个束缚。
简直就是自己坑惨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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