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有什么资格来指教我!”木防己这一句话含怒而发,甚至隐隐动用了自身的法理。
可她没想到的是,筱念念在她说话之前就将她一脚踹出了色界。
她这一句话,以及迸发的灵机,险些毁了整个会场,好在她发现事情不对,及时收了手。
不然这百草会,恐怕也不用办了。
“呵,年轻。”筱念念冷笑着看了一眼木防己的狼狈样子,便转身离开了此处。
这有些人呐,总是以自我为中心,觉得世间的一切都该围绕着自己运转,实在太过可笑。
谁还不是个宝宝呢?大家都是小公举,凭什么要让着你,说的难听些,你又算个什么垃圾?
干垃圾还是湿垃圾?
八成是有害垃圾吧。
“你这般戏耍于她,她恐怕会记恨在心,日后行事更加不择手段了。”话虽这么说,但这说话的人却始终未施舍一个眼神给木防己。
本就没有太大干系,即便有,恐怕也不会被这位放在眼里。
“笑三尘,我且问你,以这木防己的心性,我等与她已是死仇,是让她继续隐忍,得以日后做大,还是我眼下激她一激,犯上些许错误为好。”筱念念道,“狮子搏兔亦用全力,昔年和昌帝庭正是看不起我等散修才遭了如此下场,你莫非想不到。”
这木防己被她一刺激,就有可能在行事上更为偏激,就有更大的几率会犯错,要知道,积小错可成大错,更会让人功亏一篑。
千里之堤溃于蚁穴。
听筱念念的称呼,她边上这人竟是蓬莱散人笑三尘,只见他一身白色羽衣,饰有碧蓝海纹,亦有一只鲲在这羽衣上游动,似要脱身而出,化鹏而起,看起来颇有些仙气,他右手持着一顶伞,伞身伞骨玉石造就,与笑三尘白皙的手臂很是相得益彰,伞面也不知是何材质,在阳光下泛着点点银光,伞面上纹着一只扶摇的大鹏,与羽衣上的那只鲲互相映证,似乎是在共鸣。
这是一顶用来遮阳的伞,亦是他蓬莱散人笑三尘的随身兵器,【北溟】。
若要论遁术,几无人出其左右,筱念念想要不被人发现她未曾离开过东望阁,自然是要仰仗笑三尘的【逍遥叹】。
“我沧山洱海能做大,那是时来天地皆同力,那和昌帝庭愚蠢到自毁根基,不足为提,与眼下情境可是天差地别,这木防己何德何能能于我师祖,师傅相提并论,更何况,小师弟都安排了道身,能有什么差池。”笑三尘赔笑道,“而且,她好歹是个聪明人,聪明人都知道如何控制自己的情绪,怕是没这么简单入你的坑吧?”
“那可不一定,能走到这一步的,大多数都是自控能力极强的聪明人,但他们大多都有一个共同的特点。”筱念念笑道,“他们大多都是偏执狂,都有着走到极端的性格,这木防己便是睚眦必报的性格,而且恐怕比那只传说中的龙子睚眦还要极端,却是不知师兄你,是哪一种极端呢。”
笑三尘呵呵笑了两声,装作没有听见筱念念这句话,颇为生硬地扯开话题道:“我们该回去了。”
筱念念乐呵呵地看了一眼笑三尘,点头应允,她可许久未曾见过自家这位大师兄窘迫的样子了,可真有意思。
笑三尘的逍遥叹,效仿自鲲鹏两化,即是高明的遁术,又兼具护体的妙用,亦有变化之能,可以说的一法三相,端是厉害。
自西境荒州至位于东境岱州的东望阁总部,足有数千万里,而以笑三尘的逍遥叹之能,足矣在数个时辰之内便将这段常人,甚至是常仙一辈子都走不完的路程给完成。
堂堂沧海东望阁之主,虽是代阁主,除非是同辈,或是长辈,哪怕是各宗宗主拜见,等上数月,数年也是平常,更何况几个时辰。
只是让筱念念没想到的是,在这万世文书之下等着她的,竟是自家师祖,弋南尊君无悔。
她随即瞪了一眼笑三尘,得到一个无辜的表情。
看来自家师兄也不知道是什么情况。
筱念念不得不硬着头皮问道:“您怎么出来了?”
要知道,弋南尊君无悔,可是很久之前就成就了大觉道果,谁也不知道他眼下走到了那一步,眼下已至在第六步之后,便会逐渐感知到来自大道的压力,那是足以将己道崩解的恐怖压力,这个世界貌似不允许第六步的存在。
只有像背棺人花非语那般新晋的第六步,才能在还不是很大的压力中维持行动力,而这压力是与日俱增的,新晋的第六步也只有三百到九百年不等的行动时间,越强大,这个时间越短。
好在若是呆在秘境中则无需顾忌此事,而且在秘境中呆的久了,每一千年还能有一年时间,来自大道的压力会接近于无。
这给人一种囚禁的感觉。
而这些老祖宗们,若是不到不得不出手的时刻,他们是不会出来的。
“慌什么?”君无悔白了她一眼,“这块石碑的确奇异,只是此前我需要触摸它才能无视大道的压制,但自从那位存在从碑后的秘境出来之后,其效用的辐射范围扩大了,直至今日疑似停止扩张之后,其效用范围刚好笼罩了整个东望阁。”
从碑后秘境之中走出了一位恐怖存在这件事情,他们在其离去之后便禀明了君无悔,却未曾想还能有这般变化。
如此一来,东望阁所在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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