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来了。”虽说相隔九万里之远,但以魏太机的眼力可以看得很清楚,有一个人从中极殿中走出来,站在了殿外广场之上。
虽说出来的这人长着一副魏太清的脸,准确的说是魏太清的肉身,但毫无疑问这个时间点还能从中极殿出来的,无论是谁,都应当是曲镜无疑。
更何况这个“魏太清”还隔着九万里朝着他笑了一下,若真是魏太清可没有隔着九万里发现自己目光的本事。
“不是什么大事。”匣子里的猫淡定地道,“麻烦的不是尸弃君,甚至不是他背后的曲镜,而是在场的另一位,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烦。”
另一位,谁?
那曲镜又是谁?在自家族史之中用了浓墨重彩描述的尸弃之君竟只是一位棋子不成。
魏太机希望自己没有听到自家老祖宗的话,要知道若是没有达到那个程度,知道得越多死的越快。
而且能让自家老祖宗觉得,比之这尸弃君背后的那位大神还要棘手,那该有多恐怖啊?
以魏太机的阅历完全想象不到。
这匣中之猫此话自然不是说给魏太机听的,而是在场的另一位。
这尽原往上,云巅之上,正站着一人,当然这人可不是匣中之猫所说的来者,真正的来者存在于这人的记忆之中。
若在场有六卷署之人,定可认出这人是居婳卷的执笔令。
居婳卷的执笔令向来屈指可数,就那么三个,主要是居婳卷挑选执笔令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一个。
能够承载居婳君的记忆。
居婳君的权柄都存在于记忆之中,能承载居婳君的记忆便能动用居婳君的手段。
这人的记忆之中空空荡荡,其内端坐着一尊衣着华丽的胡桃夹子,头戴璀璨冠冕,手持华美的权杖,显得雍容华贵,贵气逼人。
竟是三个执笔令中,最厉害的那个,【国王】。
这位【国王】可以承载最多的记忆,同样的,可以动用居婳君最多的力量。
“这只猫还真是敏锐。”这【国王】端坐在执笔令的记忆中,祂说出的话,这位执笔令亦是将其道出,“不过也是,怕是即便守尊在此,也免不了被祂发现。”
这执笔令嘀咕完这句话,他就转而开始盯着尽尊泪,祂对曲镜了解得很,这玩意儿颇怂,可能会被那只猫吓跑。
但居婳君可不打算放曲镜走。
与白墟君看死了余烬是因为余烬威胁到白墟君白墟卷之主的地位不同,曲镜虽曾经也有望染指居婳君之位,但祂各方面都斗不过居婳君。
居婳君是实际上的六卷主之首,各个方面都不是曲镜可比的。
真实原因更加恐怖,但居婳君貌似对曲镜有意思。
曲镜这么多年躲得这么瓷实是有原因的。
要知道,曲镜原名安喆,是宝镜安氏的老祖宗,但从他居然躲在尽原魏氏的祖地,而不是安氏祖地,那南境镜林,可以看出,祂为了躲居婳君可以说是非常努力了。
可惜还是没有成功。
魏氏的中极殿是整个建立在尽尊泪之上,位于尽尊泪的正中央,宛若一座浮岛,而尽尊泪的大小,其直径是两万里整个尽尊泪是当时为了布局而建,人工的。
整个尽尊泪是一个标准的圆。
眼下整个中极殿正缓缓地沉入尽尊泪之中,这是从十万里的高空看到的结果。
从魏太机所在的无尽楼看去,却是尽尊泪缓缓升起,而且诡异的是,按照他的记忆,那尽尊泪应该是个湖,但眼下升起的貌似只是一个平面。
要知道,湖首先是个坑,然后再往里面放水,眼下连坑都没了,往哪儿放水呢?
升起来一个平面,下面是平平整整的草原,一点儿也不像是曾经有个湖的样子。
而这升起来的这个平面,正缓缓地将中极殿整个吞入湖面之中。
眼下应该称作镜面了,毕竟这般庞大的一座宫殿沉入水中,一点水花都没有,绝不像是沉入湖里,倒像是镜面多些。
“那就是曲镜。”匣子里这只猫的声音明显比之前高亢了几分,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兴奋,“可惜不能下太重的手,上面那位会生气。”
祂明显感觉到有一道视线似乎远远地盯着祂,这其中貌似有一股杀气,要是祂动手太重,那今儿个恐怕就是一场混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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