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贾骏,他虽然脾气糙了些。可绝对是个性情中人,但凡有一点线索,他一定会紧追不放的。
可是为什么?这么长时间,案情毫无进展。
萧樱不开口,聂炫也能猜到萧樱此时在想什么。
“你在想为什么这么显眼的证据,却无人发现?”
“是。太明显了……如果真像你说的,凶案现场便在这林中。为什么自始至终,无人发觉?
半数遇害的姑娘裙子上都染了那东西,为何无人理会?实在有些说不通……”
“也许,确实追查过,可是却不了了之。”
萧樱看向聂炫,眼中带着疑惑。
她空降这里虽然有几个月了,可大半时间在吴家养病。
勉强能下地后,活动范围便是吴家的小院。
后来开始接手吴婆洗衣的活计,也只在吴家和村边小河两点一线的往返。
唯一算得上出门……便是被带到县衙,和随后那趟义庄之行了。对于这里的情况,知之甚少。聂炫被这样一双眼睛看着,昨天被贬成长工的怒意,渐渐消了。
他虽然认识萧樱时间不长。
却觉得萧樱时而聪明过人,时而呆呆傻傻的。
前一刻还侃侃而谈,此时却瞪着一双眼睛,一副懵懵懂懂的模样。
聂炫又想叹气了。
他发现这才离开义庄一天,他叹气的次数比过去五年加起来的次数还要多。
“有个比缪县令更有权势的人,迫得他不能去追究。”
聂炫最终还是给了萧樱答案。
萧樱点点头,聂炫这么一说她便懂了。不就是官大一级压死人吗?
她在现代见多了。
倒没想到这里生产力这么低下,官场那一套倒是深化的炉火纯青,丁点不比现代差。“我受伤后,脑子都不好用了。竟然没想到这一点。我明白了……有人从中作梗。
我听说……抚阳镇是五皇子的封地。我们是不是能想法子见一见这位皇子殿下。”
萧樱不太懂这里官员的等级。
缪县令的顶头上司是哪个,她都一问三不知。
不过这里既然是五皇子的封地,想来最大的那个便应该是那位皇五子了。
聂炫用看傻瓜的目光盯了萧樱片刻,确定萧樱说的不是玩笑之言,她是真的认为能轻意见到五皇子,或者是把这事禀报给五皇子,此事便能迎刃而解。
“五殿下不是轻意能见到的……再说,殿下的封地是太平群,其下共有九镇。抚阳镇只是其一,而且地处偏僻,离王府最远。
再则,凶案发生的本镇,如今还没有眉目,便这么贸然去求见王爷。除非缪县令这个县令不想当了。”
此时,他们正好走到萧樱上次落水之处。
到了这里,萧樱便觉得身上的伤开始刺痛。
见到萧樱一副不自在的模样,聂炫笑了……“伤你的人,还在牢里。虽然他确是和凶案无关……可那人是个无赖,经常在林间乱逛,我怀疑,他袭击你,另有目的。”
“能有什么目的?
难不成,他觉得牢里更安全?”
聂炫定定看向萧樱。
萧樱怔了怔,然后意识到,她似乎无意中,说了句了不得的话。
聂炫目光转向河面。
“所以我才要来这里看看……他在这里袭击你?
明知道只要你一喊,便会有人前来。
何况这里河水清透,你很容易发现他。
如果他真的要袭击你……何不等你走到林子旁。你便是呼救,人们一时三刻也寻不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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