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云道:“道友这话说的如同小儿之语!同道之人相争,虽然皆心存手下留情,但既然争斗,难免有刀剑无眼之时。且争斗场上乃是你我相争,凭的乃是自身道行、道法、道器,何来装弱使强之说?”
山开来恼怒道:“油嘴滑舌强言狡辩!既是如此,且看我五行雷火桩把你烤熟了,看你还能如何说话!”当即从腰间取出一个上面金黄色,下面乃是五色混杂如同柱子的五行雷火桩,迎风见长直接涨到十数尺高大,才重重的往杨云头上砸下来。
杨云自然是有所防备,看着那五行雷火桩砸来,自然是早早的跳开躲避。
山开来冷笑一声,等那五行雷火桩重重的砸落地上,深深的陷入地下时,口中念诵咒语,但见那五行雷火桩上面的金黄色光芒大炽,其中竟然隐隐有雷龙火蛇在游走。
杨云远远的跳开,见那五行雷火桩还未发威就有如此的威势,心中也是震惊不已,有心就此遁走,却又一时丢不开颜面!只这一片刻的迟疑,再想要走时已是不能了!杨云只觉双脚如同被钉在地上,无法移动分毫,心中正大惊之时,就觉有一股巨力把自己吸扯到五行雷火桩上,如同被死死的绑住,浑身动弹不得!
山开来笑道:“这下看你还能如何强言狡辩!”
杨云这时危在旦夕,若是不能脱离了这五行雷火桩,恐怕难逃身死这一劫了,急忙思索着法子,道:“我一直好言与道友相商,是道友一直咄咄逼人不放过我!道友且仔细想一想,刚才相争之时,若不是道友打得我毫无招架之力时,我也不会奋力反击,怎的道友却又突然使出法宝,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道友你既然已经占了上风,就该好言与我说,我自认不敌,自是会仔细思考道友的提议,道友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山开来一想,还真是这样,当即也颇觉得自己的行为有点过了,正想说话时,就听正真阳神急急的沟通道:“二师兄你确不可听那贼道人胡言乱语!”
山开来回头看着幽冥灯,伸手一招,就见幽冥灯直直的飞来,落在山开来手中,道:“师弟这话怎的说?”
正真阳神道:“这不过是这贼道人的脱身之计罢了!师兄你想,未曾争斗时,你好言相劝,他却说颜面事大身死事小;这时真的死到临头了,反而变得可以商量了?且不说他的话是否真实可信,就这等反复无常的小人,师兄也不能相信于他啊!”
山开来不禁点头道:“师弟说得正是,差点就被这无耻小人给骗过去了!”沉吟一下问道:“师弟你想如何处置他?”
正真阳神狰狞道:“自然是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受尽折磨而死才能安我之心!”
山开来想了一下,却是摇头道:“打杀了他就是了,何必再折磨他?”
正真阳神哀伤道:“我如今已然身死,待我入了幽冥之后,你我将永无再见之时了!师兄,难道你连我最后的这点要求都不肯满足吗?”
山开来叹息一声道:“我这五行雷火桩一旦困住了人,他就无法逃脱,本来只需催动法宝,使雷火将他杀死即可。但如今既然是师弟最后的心愿,我就施法使雷火每日焚炙他两个时辰,连续七日才让他身死,可否?”
正真阳神道:“可能使他魂飞魄散入不得幽冥?”
山开来沉吟一下,才摇头道:“他也是有师门之人,只因他打杀了你,我们才能打杀了他,再折磨他七日已是有点过了,但尚且有话面对他师门的责问。可若是把他打得魂飞魄散,那这个仇怨可是无解了!”
正真阳神也知能折磨杨云七日已是极限了,当即点头道:“多谢师兄能了结我心中的怨恨!”
杨云听不到山开来与正真阳神的对话,但瞧着山开来脸色变换,已是心知无法幸免了,当即也不在说些丢自己颜面的无用之话了。
山开来道:“那贼道人,当日你敢心狠杀了我师弟,自然就该知道会有今日这一劫。你若有遗言交代,若是不为难,我自当代你办理妥当。”
杨云嗤笑道:“说得这么冠冕堂皇做什么?求心安吗?那大可不必!因为即便是我说了,你也未必敢去做!”
山开来邹眉道:“你且说来听听。”
杨云笑道:“只是最简单的报信你就做不到!”
山开来道:“向谁报信?”
杨云道:“自然是向我师门报信!”
山开来顿时哑口无语。
正真阳神道:“师兄,你杀他不过是一命还一命,乃是天经地义之事,何须再与他多话?”
山开来点头,对着杨云道:“你死到临头还有心戏弄于我,那我也不必与你客气什么了!”
杨云道:“不过一死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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