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安有点意外的看着华微尘。今天出门他也是有所准备,但也只是穿了件内甲,刀剑或许能防得住,强弓劲弩是防不住的。他一进来见场面不对劲时,心里早就已打退堂鼓,只是不曾想,华微尘一改平时的平和,似乎变得强硬起来。他这是想浑水摸鱼?还是在火中取栗?亦或是在自寻死路?该不会是想一网打尽?洪安心中一惊,若是如此,恐怕这张网张得有点大,自己这是自投罗网?
洪安心中正自胡思乱想着,华微尘微微一笑道:“看来洪将军也是同意在下的意思了。”
乐平南胜券在握,并不怕华微尘如何蹦跶,今天因最看重喜爱的儿子被杀,早已失去耐心,直接道:“那么你们就一起去向先皇诉苦吧。”当下也不在废话,直接把手一挥,站在厅堂四周的军将一起张弓射箭。数十只箭齐发,王文彦等四人当下惨死,却是连个全尸也求不得。
华微尘即敢出强言,自是有恃无恐。他也是因为乐平南已经撕下面皮,肆无忌惮的杀戮百官,所以才临时起意,仗着师尊所赐的法衣,打算一举击杀乐平南,既能让乐平南这方群龙无首,又能获得百官的好感,使自己能登顶,叱咤天下。至于洪安,他若能活下来,合作自是继续有效。当下一拍宝袋,取出一把精钢枪丢给洪安,又取出一把碧水剑,竟是直奔乐平南而来。其间有弓箭射到华微尘身上,皆被华微尘身上一层玄光荡开。
乐平南是战将出身,虽见华微尘穿有法衣,弓箭难伤。但他也是知道,但凡法宝,皆耐自身法力支撑,因此也是不惧,提了一把金刚枪,就迎上华微尘。
洪安也是战将出身,一接过精钢枪,接连几个横扫,打开来箭,上前靠近兵将,一枪就是一个窟窿,就此厮杀开来。
众投降大臣中有精明的,早已躲在一旁蹲下瑟瑟发抖;有愚钝的无辜枉死;有精明过头的,想要逃跑也被射杀。
华微尘武艺自是不敌乐平南,无非仗着不必防护,尽管拿剑砍杀乐平南,却也是杀得乐平南手忙脚乱、险象环生。
乐平南厮杀一阵,心想如此下去,自己未破华微尘防护,若是一不小心,反被砍杀了岂不是冤枉?当下一提金刚枪,直刺华微尘面门,趁着华微尘本能的躲闪时,往后一跳,从袋中取出一把三寸短剑,往华微尘前心打来。
华微尘根本就来不及防备,眼见那柄短剑直直的胸口刺来,顿时就被一股大力撞击得连连后退倒在地上,胸口痛彻心扉,一时万念俱灰,脑中只剩师尊所说的不可乱造孽!
乐平南眼见法宝见功,心中一喜,快步上前,却见华微尘双眼紧闭,胸口并无血迹,短剑掉落在一旁,顿时疑惑不已,不知这华微尘死是没死。忍不住提脚踢了踢华微尘,问道:“你死是没死?”
华微尘正自后悔莫及呢,耳听有人问他死是没死,顿时如溺水之人抓着根无根水草,睁开眼睛就问道:“你看我死了没有?”
乐平南耳听华微尘问话,还道华微尘是在戏耍他,气得已经五十好几的乐平南也不禁翻了几个白眼,提着金刚枪连连捅向华微尘。
华微尘本还在迷糊着,这时接连被乐平南捅了好几枪,幸亏法衣没有迷糊,不然这下真得挂了。当下也是清醒过来,拿剑刺向乐平南。乐平南可没有护身法衣,这一刺就一个窟窿。华微尘倒也是心狠,眼见得刺伤了乐平南,鲜血溅了自己一身,又是接连刺了几剑,直把乐平南刺倒在地方才放心。
那边洪安虽然骁勇善战,但架不住对方人多,死了一个又有两个顶上来,因此身上已是多处挂彩,退到墙角才勉强招架,但时间一长,待到力竭也只有身死魂消的命罢了。这时眼见得乐平南被刺倒在地,顿时大喜喊道:“乐平南已经身死,尔等还不束手就擒更待何时!”
众军将听到喊话,均是多有迟疑,动作自是慢了下来。
华微尘站起身来,威风凛凛的道:“投降者免死!”
众军将见主将已死,自是没有拼命的心思,纷纷跪地投降。
华微尘见大局已定,不禁得意的大笑几声。
洪安上前道:“乐平南虽然身死,但皇城依然被其心腹掌控,我们是否趁其不备,杀他个措手不及?”
华微尘略一沉吟道:“不必如此,只需将乐平南身死的消息传进去,他们要么投降,要么只能弃城而去。”
洪安点点头道:“华尚书言之有理。”
消息很快就传进皇宫中,众人皆是慌乱不已,有说要投降的,有说要报仇的,也有说要趁还没被围困赶紧逃跑的,众口纷纭。
校尉王中琪站出来喝到:“慌什么慌?瓦罐不离井边破,将军难免阵上亡。你我即已吃上当兵这碗饭,早就把头颅绑在裤腰带上了!”
校尉曹雄朗声道:“将军平时待我们不薄,自是杀他个片甲不留!”
校尉樊开道:“曹校尉说的不错,脑袋掉了不过是个碗口大的疤。况且以我们现有的兵力来看,不见得就打不赢华狗贼。”
汤平达道:“华贼为何要打?我们要是现在不走,他们只要把我们一围,我们就要活活被而死了,还打个屁!”
王中琪道:“不错,留在皇城只能被困死,但是打是走,尚需仔细斟酌。卜员外郎乃是将军的智囊,何不为我们谋划谋划?”
卜尚看着没有说话的吕星辉道:“吕校尉之意呢?”
吕星辉犹豫道:“你我占据着皇城,若是向朝廷妥协,必能受到重用,何必辛苦出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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