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浩一掌被接住,就知力不能敌,只能取巧。当即一闪身直捣尚行后心。
尚行也不转身,直接就是把身子一矮,一顶,就把缩手不及的唐浩撞得连退数步后跌倒在地。尚行转身趋步上前,一脚就踩在唐浩的胸口上道:“还有何遗言想说?”
唐浩倒也硬气道:“十八年后还是一条好汉罢了。”
尚行点头道:“如此就给你个痛快!”说完就要抬脚结果了唐浩。
也是唐浩尚命不该绝,或者说老天爷真的还没睁开眼。就当尚行正要发力结果了唐浩,却听门外一声清斥声道:“手下留情!”
尚行也不是迂腐之人,并没有因为有人喊留情,就当真手下留情。只是正当他要发力,却是只见一黑影迅如闪电,直奔尚行胸口而来。尚行也是有防备,怎奈武功再强,又岂能及得法术之万一?只见黑影一闪而僦,尚行只闪得半分,黑影已经穿胸而过,一条好汉就此魂归黄泉。
唐浩死里逃生之余,尚未缓过劲来,却见门口走来一道姑,清秀的脸庞上挂着一层寒霜。唐浩却是大喜道:“薇儿,你回来真是及时,不然为父就为这宵小所害。”
唐薇冷着脸看了眼死不瞑目的尚行,伸手一招,一黑影飞向唐薇手中,却是一巴掌大的银钉。唐薇站立片刻后道:“今日救你这一劫,你我恩情已清,今后好自为之吧!”
唐浩道:“这说的什么混话?这生养之恩岂是一个还字可了的?”
唐薇道:“我不与你争辩,今天若不是师傅嘱我要来,我也不会因你而造杀孽!”
唐浩道:“这你可冤枉为父了,今天这一出可是这人欲行凶杀我。”
唐薇道:“你倘若平时不造孽,怎会有人杀你?”
唐浩道:“瞧你这说的,租田纳租,欠债还钱,这乃是天经地义之事。我不狠心,有你这自小锦衣玉食?”
唐薇道:“多说无益。总之你好自为之吧。”说完转身欲走,却见一身影径直朝唐薇跪下磕头哀求道:“奴婢恳请仙姑收留,端茶倒水任凭驱使。”
你道这唐薇乃清心寡性之人,怎会因唐筱筱的一言哀求而改其主意?当下是连眼都未瞧唐筱筱一眼,就要出门去了。
也是合该天下有事,这唐筱筱乃是唐浩禁脔,眼见唐筱筱竟想求离,当下是直接上前扯起唐筱筱往身后一带,直扯得唐筱筱立足不稳,如风吹杨柳,尽显娇柔,跌坐在地,疼得是一张俏脸,如花滴露,直让人心疼不已。也因此勾起唐薇内心深处母亲遗留的记忆,当下上前牵起唐筱筱,径直出门回清净山去了。
时乃隆武九年九月二十四,正是霜降时节,天下多事,时由此缘起。
却说尚行被唐薇一银钉穿心而死,三魂只剩其灵,七魄尽皆消散,本应浑浑噩噩往幽冥而去,怎奈其乃是修武之人,魂魄皆强于凡人,且其不止枉死,更有冤屈在身,更兼之于此时正当深夜,正是一天之中阴气最强之时,造成其虽是浑浑噩噩,但却也倔倔强强,于起起伏伏、飘飘荡荡之中来到了二龙山。
二龙山,形如二龙夺珠之势,山峰崎岖、丛林险峻,飞禽走兽横行,地处魏郡与安郡之间。山中有一洞名碧水洞,却是因洞前有一潭深水而得名。洞中有一修道之人,名唤慈阳子,乃是有德真人。这天正在洞中静体天心,突然心血来潮,掐指一算,长叹一声,唤来洞中童子道:“你且去取我玄阴葫到洞外收一阴魂来见我。”
童子应声到隔壁寻着葫芦抱着往洞外行去。你想这童子只八九岁年纪,正是好睡之时,迷糊之中,只听得要收一什么东西,也不管它三七是二十一还是四十一,只管听话出洞来,往那洞口一站,背依靠着崖壁,昏昏沉沉间就如小鸡啄米一般。
也是尚行灾劫未满,其丢了二魂散了七魄,只剩一点灵魂四处飘荡并无自主。这时正从二龙洞前飘过,带起的一阵阴风,直让洞前童子自灵魂之中阴醒过来,恰望见前方有一团黑影,也不管它是何物,只管拿起葫芦拔掉盖子,对着黑影,一声‘着’,但见一团乌溜溜的被吸进葫芦之中去了。童子盖上葫芦,自回洞中复命去了。
慈阳子见得童子归来,接过葫芦打开盖子,葫口朝下,一声‘敕’,只见葫中滚出一团黑影。定眼一看,却是一只狼魈。再‘敕’一声,却是空无一物。慈阳子掐指一算,叹息一声道:“瞧你这糊涂童子,本是一易事偏让你办成难事,且坏人形容,着实该罚!”
童子连连喊冤道:“我遵从老爷之命,携玄阴葫前往洞外,一切皆尊老爷之嘱咐,并无造作,老爷怎能冤我坏人形容?”
慈阳子道:“还敢狡辩?我且问你,你到洞外何干?”
童子道:“拿玄阴葫收取东西。”
慈阳子道:“收取何物?”
童子顿时吱吱呜呜,然后直指狼魈道:“收取这怪物。”
亏得这慈阳子乃是实诚善良道德之真人,不然只这欺瞒之语,虽不至被打杀,却也必定被幽禁自省。当下也只是拿手中玉璧敲童子头道:“你且听清楚,我命你前往洞外,乃是收取一阴魂,不是这狼魈。”
童子方不敢在狡辩道:“老爷原谅则个,我这就前去收取那阴魂,必定不至有差错。”
慈阳子道:“还收个什么阴魂?那阴魂都被你一咕噜的整进这狼魈之中了!”
童子吓了一跳道:“如此该怎么办?”
慈阳子道:“你在此看着这狼魈,我且前往清净山兰花洞一趟,万万不可在有失。”正待前行,心似有所感应道:“只需静坐看守,万不可妄动!”
童子连连答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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