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饭过后,陈雨晦一边等着看晚,一边看着姚婵笑说:“云简真是生了个好女儿啊。以后我要是能有像姚婵这么活泼可的乖孙女就好了。”
姚禹闻言,笑嘻嘻道:
“师父,您夸人归夸人,想让姚婵当您干孙女可不行啊。那我不平白矮了一辈,成了您徒孙了嘛。”
陈雨晦笑骂道:“臭小子,就你滑头。”
老人家的生活习惯比较淡泊守旧。
晚这种东西,搁在从前,姚禹和姚婵都是不会看的。
至少不会一直守着看。
但陈雨晦不一样。
像他这样上了年纪的人,看的不是晚,是在回忆过去的记忆。
而姚禹、姚婵也不落忍让陈雨晦一个人坐在电视机前,所以也一直陪着。
今年的晚也没甚出奇。仍是闹闹大团圆、大合唱、大喜庆的路数。
几首唱了n多年的歌还在唱着,几个歌颂正能量的小品严肃活泼地演着,期间穿插上了几个略有演技的小鲜唱唱跳跳,总体而言,还算不错。
晚会看了两小时,姚禹一边嗑着干果,一边说道:
“师父,过了年我就打算开自己的餐厅了。但我估计还得满世界跑,没空盯着。要不您受累,移驾申城,帮我镇一镇场子?”
“镇场子?你当老头子我是双红花棍还是白纸扇?”陈雨晦并不意外,只是好笑地看着姚禹。
姚禹嘿嘿笑道:
“瞧您说的。谁敢请您当双红花棍啊。您要是愿意过去,那必须是唯一且无上的太上掌门啊!”
陈雨晦摇了摇头:“你这油腔滑调的样子,就不会改一改。”
姚禹笑着道:
“师父,我可是认真的。”
“您这儿虽然环境不错,但各方面生活设施终归不如申城便利。您要是去了申城,就直接住我们那了,我们也好方便照顾您不是。”
“而且还有陈立他们一帮子学徒可以供您使唤。您要是看他们不顺眼了,也可尽管折腾,我看他们谁敢炸刺。”
陈雨晦见姚禹说着说着又开始胡说道了,不由无奈地摇头。
他也明白姚禹是想尽一份孝心。
都说养儿防老,在旧的师徒观念体系中,嫡传徒弟也相当于半个儿。
如果师父老了又没家人在边照顾,于于理,当徒弟的都是要尽心照顾一二的。
可陈雨晦格掘强,也没有正式收姚禹为徒,所以他并不太想让姚禹来心自己以后的晚年生活。
两人的想法不一样,谁也说服不了谁。
而在此时,陈雨晦的手机响了起来。
他拿起手机一看,发现是女儿打来的,不由怔住了。
姚禹见状,却是喜道:“师父,快接呀。陈姐肯定是想您了!”
陈雨晦的女儿陈蓉因为母亲意外过世,和陈雨晦已经闹翻了两三年了。
这两三年间,陈蓉打电话的次数寥寥无几。
陈雨晦上次和女儿通话的时候,还是去年中秋的时候。
血浓于水,要说陈雨晦不挂念女儿,那是骗人的。
姚禹也清楚陈家父女目前长期冷战的境况。
他见陈雨晦神激动而复杂,立刻带着姚婵退出了房间,将空间留给陈雨晦。
陈雨晦接通了电话。
这一通电话一打,便是大半个小时,打得手机都发烫了。
半多小时过后,姚禹听见屋里没了通话声,才端了碗刚煮好的手工汤圆探头探脑地走了进来。
陈雨晦的眼眶有些微红,姚禹选择无视地笑道:
“师父,陈姐还在非洲吗?她那边能不能看到晚啊?”
陈雨晦轻呼两口气,脸上露出了喜悦的笑容:
“小蓉刚才说了,她再有三个月就能被总公司调回国内。到时候她会在申城,刚才还在电话里问我,愿不愿意去申城。”
!
这简直是神助攻啊!
姚禹又惊又喜,一方面也真心为陈雨晦感到高兴。
如果陈雨晦父女俩能重归于好,他也算了了一桩心事。
姚禹当即嘿嘿笑道:“师父,那咱们过完年就一起回申城吧!这下子,您总不会再找借口推辞了。”
听着姚禹的打趣,陈雨晦笑骂道:
“臭小子,把碗端过来,我看看你这汤圆的馅料是不是放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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