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那个问题就先搁置一边吧。问题的关键就在于他究竟有什么图谋。”
听了Ruler的意见,“黑”之Archer也点头表示同意。
“Shirou正打算利用大圣杯去做什么事情。可以确定那并不是复仇之类的企图,历史的改变——或者死者的复活,也不在可能性的范畴内。”
“那个,为什么你会知道这一点呢?”
对于菲奥蕾的疑问,Ruler回答道:
“因为他已经明确地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是‘全人类的救济’。”
“你说是救济?还真亏他敢说出这种愚笨的——”
看到戈尔德不屑一顾的嘲笑态度,“红”之Saber叹息道:
“笨的是你才对啊,胖子。能轻易实现这个愚蠢荒唐的愿望的东西,不就是那个圣杯么。”
“什……!!”
菲奥蕾安抚了一下愤慨不已的戈尔德,同时反驳道:
“但是……的确,叔叔大人说的也没错。那个大圣杯,说白了也就是单纯的一团魔力凝聚物罢了。它确实应该可以实现大部分的愿望,也可以把各种理论、各种过程全部省略掉而只给人带来结果。但是反过来说,它必须有可以省略的过程才能实现愿望。”
齐格仿佛忽然想到了什么似的向Ruler问道:
“……那么,就算他许愿说‘想救济人类’也是没有意义的吧?”
“也对呢。假设他许愿的内容是‘请救济人类吧’这样的话——要是许愿者的心目中没有任何具体的手段,那就只能停留在这一步上了。既然方向性没有被确定,愿望就无法传达到任何地方。”
“既然如此,如果那个叫Shirou的男人知道某种手段又会怎么样呢?姑且不论那是不是真正的救济。”
听齐格这么问,Ruler仿佛完全没想到似的倒吸了一口气。
“在那种情况下……我想,应该是会被实行的。”
“但是,根本就不存在那样的手段吧?”
对于菲奥蕾的说法,考列斯摇摇头答道:
“姐姐,我想那并不是问题的关键啊。现在的问题,是在于那个叫Shirou的家伙‘以为’自己知道救济全人类的具体方法的情况吧。
“咦——”
菲奥蕾无法理解考列斯这句话的真正含义,露出了不解的表情。
“你先想一想,Master。根据刚才所提到的内容。在许愿者不知道具体手段的情况下,那个圣杯就无法为他实现愿望对吧?那么反过来说,只要许愿者知道具体的手段,圣杯就会启动了。现在的关键,是Shirou知道具体的手段,而且这种手段对人类来说就相当于一场灾难的情况。”
如果只是不知道具体手段的话,那么问题就到此结束了。
但是,如果Shirou Kotomine的头脑中已经对这种手段有所认识的话——即使那是对大多数人类来说是错误的手段,圣杯也还是有可能启动的。
“……也就是说这么回事吗?假设有一个男人怀抱着‘想让自己成为世界第一的魔术师’这个愿望,而那个男人所考虑的是“把实力在自己之上的魔术师全部杀死”这种糟糕手段的话,那个圣杯就会为他实现了么?”
“Master,难道那就是你的愿望吗?”
“……当然不是了,你别露出那种敬而远之的表情好不好。那么,到底怎么样啊,Ruler小姐。”
“从理论上来说,确实是这样。当然,前提是那个人完全不知道除此以外的任何手段。”
这时候,齐格忽然想起了某件事。
“Ruler,关于你被召唤的原因——”
没错。Ruler被召唤的条件是圣杯战争有可能导致世界陷入危机的时候。那个名叫Shirou的男人夺走了大圣杯,怀着要救济全人类的愿望——那么他的救济手段,恐怕就是世界所面临的危机了吧。
“……大概、就是这样吧。不管怎么说,本来由Ruler调遣Servant、并企图借助圣杯来实现愿望这种情况,就已经是毫无议论余地、完全脱离正轨的行为了。”
“那么——”
“由集中在这里的Master和Servant来阻止他们……各位都没有异议吧?”
虽然尤米多雷尼亚的魔术师们都点头同意,但实际上就只有菲奥蕾一人还是Master。考列斯和戈尔德的Servant已经被消灭了,根本就帮不上什么大忙。
至于狮子劫界离——
“唔,阻止Shirou Kotomine……不,阻止天草四郎这件事我当然也赞成。即使对我来说,也是非这样做不可的嘛。Saber,你没有意见吧?”
“红”之Saber以稍微有点闹别扭似的眼神点头答应道:
“没有啦。虽然我很想跟那边的Saber决出胜负,但在这种状况下也没有别的办法了……而且那帮家伙也的确让人很不爽,尤其是那个Assassin。”
“那么——”
菲奥蕾刚开口,狮子劫就点头表示同意:
“至少在打倒他们之前,我是不介意缔结临时的共同战线啦。或者就算要结成自我强制证文也没问题……当然,这是互相的。”
所谓自我强制证文,是魔术师社会中最为强力的咒术契约。通过这种方式,可以将双方的灵魂捆绑在一起执行契约,有效期间覆盖生前死后,根据契约内容的不同,甚至还可以延伸到子子孙孙的后代。
对于狮子劫的提议,菲奥蕾思索了一会儿,最后摇摇头说道:
“也没有必要做到那一步吧,我相信你。”
“黑”Rider稍微扯了扯齐格的衣袖。面对回过头的少年,Rider小声问道:
“喂,喂喂,你真的要战斗吗?”
“啊啊,我要战斗。”
齐格以坚定的口吻说道。老实说,Shirou这个人正在策划的阴谋,对于他来说根本是无关重要的事情。在那个过程中,已经丧失了众多的生命。
人造人、Servant、Master——他们都一个接一个地死去。其中既然有坦然接受的人,当然也会有带着遗恨郁郁而终的人吧。
也不是说要替他们报仇什么的。毕竟自己也没有那样的资格,更何况报仇的对象也不应该是Shirou。
但是无论如何,自己还是得到了权利。首先是作为Master的权利,其次就是作为Servant战斗的权利。既然如此,自己就必须在这场圣杯战争中走到最后,就算要付出自己的性命为代价也不在乎——因为那就是自己的义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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