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是天黑了吗？我怎么什么都看不见？”眼前漆黑一片，伸手不见五指，牧笛心里有些害怕，他瞎摸着站了起来...

他惶恐，他不安，他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漆黑的夜，连一点光都没有！

老者就站在不远处，默不作声的看着牧笛的一举一动，他的眼神很复杂，最后或许是看不下去了，悄悄的别过了头...

不过是让牧笛拥有能够修行的资格罢了，这在老者看来并不需要付出多大的代价，他原本以为等价交换顶多带走对方身体的某个不重要的器官，却不曾想事情比他预料的要严重的多！

牧笛失去了他双眼的同时，等价交换也剥夺了他的寿命，虽然只是头发白了，容颜没有太大的变化，但是老者还是可以清晰的感受到牧笛浑身上下原本朝气蓬勃的生机消散一空，腐朽的气息占据了身体，相比起来连行将木就的老人都不如！

老者突然觉得这很不公平，很过分，原本等价交换只会剥夺交换者一样东西，牧笛却被带走了两样，而且最关键的是等价交换所带走的是永久性的，根本没得治，哪怕有一天牧笛真有幸能得道成仙，也只能是个寿命极短的瞎子！

“老头子，你人呢？”

半天没有得到老者的回应，牧笛有些举足无措，他心慌的又喊了一声。

“我在这儿呢，少年郎恭喜你交换成功，虽然失去了眼睛，但是没关系，修仙之人可以用神识感知周围的一切...”

老者振作起精神，让自己的语气尽量显得平淡一点，因为他怕牧笛经受不住打击，所以打算避重就轻瞒住对方失去寿命的事情，然而他话还没说完，便被打断了。

“你在跟我说聊斋呢，老子这可是拿命换来的！”牧笛听了老者的话情绪变得很激动。

因为在一开始等价交换想要剥夺走他的记忆，他怎么能够允许这种事情发生？自然是抵死不从！或许是他的执着和意志力太强，又或者他愿意放弃除记忆外的一切，等价交换最后选择了妥协，退而求其次的带走了他的寿命，只给他留了十年的时间...

“等一下，你的意思我还失去了眼睛？”

“我曰尼玛啊！”

不是说好的只剥夺他的寿命吗？怎么还带走他的眼睛？牧笛感受到了深深的欺骗，他抓狂了，捂住自己的眼睛仰天痛骂了起来！

他看似悲壮的说什么可以带走除了记忆的一切，什么心脏啊生命啊灵魂啊，这些有的没的，其实都不过是随口说说的客气话，哪曾想等价交换还真就不跟他客气，一上来就剥夺了他的寿命！

这简直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让牧笛很无语，但是孰轻孰重他还是拧的清，命嘛，拿去就是了，只要记忆还在，知道自己是谁就行，他不想跟宝儿姐一样为了找回自己的记忆而苦恼。

而且他跟宝儿姐的情况还有点不一样，他还有个家，家里有爸妈，在等着他回去！

所以等价交换最后妥协选择剥夺他的寿命，对他而言其实也能接受，再说了，不是还给他留了十年的时间嘛...

他不能接受的是等价交换这种不问自取的小偷行径，说好的只取一样，结果却招呼都不打一声，悄悄的带走了他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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