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贵香走后不久,伯府的管事就来了。
他给了王家两万两银子的银票。
刘氏局促地看向老公王通宝,王通宝道:“咱们家没投这么多本钱,只用把本钱还给我们就行了。”
其实不还本钱也行,他喜欢钱,但是不贪钱,在王通宝心中命比钱重要。
管事道:“这是夫人吩咐下来的,您不收,这股就退不了。”
王通宝无奈,只道:“那行,我收!”
接着,管事的拿出退股文书,让王通宝签字画押,有让他们的得空把入股文书交还回来。
“不用,我们带着呢!”
刘氏从怀里拿出入股文书来,管事的眉眼一挑,看来这王家是早就想跟夫人拆伙了啊……否则怎么会一直将文书带在身上?
不过管事的没吭声,他接过文书就道:“从今天起,你们和伯府就两清了。”
王通宝颔首:“您慢走。”
等人走了,王通宝叹气道:“夫人厚道,可惜……再厚道咱们也不能赔上性命跟他们结交。”
刘氏抿了抿唇没有吭声。
过了一会儿她问李青春:“青春,那边儿什么时候把地契房契送过来?”
李青春忙道:“您这边儿已经跟她们划清界限了,下晌我就出去一趟,去拿房契和地契。”
“哎……咱们在山村呆了半辈子了,不曾想老了老了还要背井离乡。”
王通宝劝道:“娘,水往低处流,人往高处走,京城那个地方好多人一辈子都不敢肖想。
我们去京城那就成了皇城根儿下的人了……再说了,京城多繁华啊,往后我们的生意只会更好做。
而且这次若不是青春的关系,咱们也只能吃个暗亏。
被打了就被打了,公道都没地方说去。
而且就算是那边儿不给我们好处,我们也得跟伯府撇清关系。
也是伯府把驸马的人给得罪惨了,否则那边儿也不会花钱买我们跟他们撇清关系,人家就是花钱争口气,要让伯府众叛亲离,要让画院街血亏到他们手中卖不出去。
咱们是小老百姓,淌不起这趟浑水。
爹,娘,你们心里别觉得愧疚,咱们不欠伯府的,所以,咱们也不用把命都赔给他们。”
刘氏和王通宝都一顿点头。
“看看你妹妹那边能不能劝动了,若劝不动这次还是要把你妹妹带走,可不能让她留下来,否则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晓!”
王富贵应下:“那是自然,我们就这么一个妹妹,她就是性子泼辣些而已,等到了京城,咱们再给她挑一门好亲!”
“行吧,就这么定了。”
李青春在一旁听着他们下的决定,心里终于松了一口气。
她现在只想跟王富贵过安稳日子,又意识到这是让王家父母接受她的一个契机,于是便和主子说了这个釜底抽薪的计策,王通宝父子三人同时出行还是她跟王富贵吹的枕边风。
胡斐给虎妞的人手中人才真是不少。
“绕那么大一个弯子竟只是让李青春来传这句话,看来驸马的底子很厚啊,有钱!京城的房子说送就送。”
林晚秋放下画笔,一边儿瞧画一边儿道。
“李青春透话只是让咱们往驸马和太后的头上去靠,去想,但是又抓不到证据,毕竟她那句话一点儿毛病没有,只是点了名儿。
接着第二步,应该是有别人秃噜出来。
梁红这个人做事从来是做一步,影响后三步。
接下来,就等御史弹劾,御史一弹劾,这边马上就会起谣言。
说你们跟驸马府对上了。
这样一来,想买画院街的人就该掂量掂量,画院街的生意一垮,咱们势必亏本。
这样也会让咱们更恨,最好从此就势不两立,两相残杀。”
“那咱们就静静地看着他们作。”
虎妞把手中的画团成一团扔掉了,果然画画要静下心来才行,否则真画不好。
“夫人,外头有几个中人在跟管事请辞。”
“夫人,现在外头已经传得沸沸扬扬,说我们伯府跟长公主府交恶,说公主府会跟我们伯府势不两立。”
“夫人,这几天来画院街的人少了很多,咱们开的铺子也没了生意,就是去杏林医馆看病的人都少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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