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拿起门口的一个陶瓷人偶，斯凯再度回身，发现那个藏在柜台后的猥琐老板望着自己手中的东西正满脸心疼，顿时失声笑了笑。

果然，果然只是个胆小的普通人而已，房门虚掩杂货店内很快陷入昏暗，隐隐约约只有龙的轮廓静静站在柜台内。

“你动心了？”

自始至终都没有人发现，角落里其实还卧着一条狗，一条具有绿色瞳孔的沙皮狗，并且似乎还能口吐人言。

“怎么会，只是有可能成为一枚棋子而已。”

不夹杂任何感情的声音从柜台处传来，就好像那里瞬间换了个人，身处黑暗却丝毫没有开灯的举动。

“为何要让她拿走那个东西？”

“这是她自己的选择，不过是一个混血儿，还是那种即将彻底异人化的人类，你何必如此在意呢？”

“当然，如果是你的话，任何举动都必有其深意，研究并了解你，才能活得更久，不是吗。”

黑暗中传来一声嗤笑，沙皮狗霍然起身，露出脖颈处一个奇特的项圈。

“整整五分之一的破面违背命令前往现实，你真的舍得牺牲他们？要知道，第九刃也趁机逃走了，这也是你计划的一部分？”

“计划？不过是大餐前的娱乐而已，正好用来打发无聊时间，迪凯尔，你的眼界还需要开阔，那种炮灰我想制作多少就能拥有多少，早期的失败品而已，正好废物利用发挥一点余热。”

“……那个女人究竟是谁？为何必须要由我出手？”

“迪凯尔，记得你和我是最早诞生的虚，整整四百年后才有新的同类出现，你不是一直想知道原因吗？去杀了她，你就会明白所有前因后果。”

黑暗中的绿光越来越盛，龙轻笑一声，“剧本已经写好，我们所有人都是舞台上的演员，按照自己的角色去表演，迪凯尔，接下来该轮到你登台了。”

沙皮狗像猫一样灵活跃上窗台，回过头眼中多了一丝试探，“奎尔德，你究竟想要什么？”

柜台后的黑影纹丝不动，等待许久没有得到答复，迪凯尔终于回身消失在浓浓夜色中，而这间杂货店也渐渐淡去身影，仿佛从来没有存在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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