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在柜台上观望的那个小年轻,见此情景立刻打起了退堂鼓。
向外看了看想原路返回,但他们几个腾出来的“黄金位置”早已被挤得满满当当。
又向里看了看,小小的护士站里也是满满当当。
就这么站在柜台上又实在招眼,他索性一屁股坐在了柜台里面的桌面上。
这一下被挡住视线的围观群众不乐意了,纷纷大喊“下去”、“滚下去”……。
那小年轻倒也识趣知道众怒犯不得,跟去游泳池冬游似的,慢吞吞地、如履薄冰般的下到柜台里面。
身后的豆包脸和黄板牙笑的前仰后合,甚至能感觉到阵阵湿热的口气喷到我的后脖埂子上。
遇到笑点这么低的人在你的背后一个劲傻笑,我的内心是奔溃的。
有心想挪挪位置,但放眼望去过道内已是水泄不通寸步难移。
那愣头青慢慢的站起身,头顶覆盖着一层洁白的鸭绒犹自不知。
李超英和刘二蛋对着他齐声训斥。只见他手里捧着个被踩扁的篮子,无辜地看着眼前二人,嘴唇动了动欲说还休,那模样委屈极了。
黄板牙都快笑岔气了,强忍道,“古有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今有丢了篮子毁了自己的衣,你看苍天饶过谁?哈哈哈……。”
这个篮子正是超英婶子此前悻悻扔到地上的鸡蛋篮子。
但见几根鸭绒从那‘愣头青’晃动的脑袋上缓缓飘落下来,在他的眼前忽左忽右的飘荡,他的脑袋不由自主随着鸭绒来回轻轻转动,突然张口“噗”一口气吹在离他最近的一根鸭绒上,那根鸭绒犹如吃足了劲的风帆、直向李超英的脸上飞去。
正在大发雷霆的李超英及时一闭嘴,那根鸭绒被她夹在了双唇之间。
李超英抿抿嘴唇感觉了一下,随即“呸呸呸”着抬手就打。
刘二蛋赶紧连拉带劝。李超英一推刘二蛋,喝道,“他是哪门子自己人?他分明就是个奸细!”
黄板牙已经笑岔气了,即使这样也阻止不了他说话,只听他上气不接下气的笑道,“你知道他谁吗?”
豆包脸好奇地问道,“他谁啊?你认识他?”
黄板牙得意道,“他是猴子派过来的逗叉。”
说完便嘎嘎大笑起来,豆包脸寻思了一下,也跟着嘎嘎大笑起来。
我一阵无语,心说难道你俩不是吗?
此时李超英和她的‘亲友团’扎成一堆在那里喋喋不休。
马丁香和缩在柜台角落的陈家洛在那里嘀嘀咕咕。
那位跳进来劝架的年轻警察‘虾米’,反而没人搭理被晾在了中间。
只见他环顾一下四周,伸手在柜台上猛地拍打起来。
中空的柜台发出“砰、砰、砰”的巨响,一下盖住了过道内鼎沸的人声和无比的嘈杂。
四周顿时安静了下来,大家都看向‘虾米’,等着他开口说话。
一个不合时宜的声音、拖着哭腔远远地传来,“护士快来,药水滴完了。”
小林护士在柜台边的人堆里应声道,“好的我马上去,”
我都怀疑我听错了,她被挤得像罐头里的沙丁鱼怎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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