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超英婶子对着‘虾米’开始讲诉事情的原委经过,宋老太婆时不时的在旁边插言几句,‘虾米’皱着眉头耐着性子开始倾听。
陈家洛的身子像筛糠似的在抖动,马丁香半搂着他,似在宽慰。又听黄板牙言语之间不胜唏嘘,心想这黄板牙虽然市侩了点但心地倒也不坏。
却听他“嘿嘿”一笑道,“他跟马丁香刚结婚那会儿,只要他家灯一黑就有几个小屁孩在他家窗外喊‘警察、警察来了’……。”
隔着后背我都能感觉到他言语中的猥琐气息扑面而来,甚至有些怀疑那几个喊‘警察来了’的熊孩子就是他教唆的。
贴窗根钻床底之类的下作事,在我们村若是被人逮住,那是要往死里打的!
黄板牙滔滔不绝道,“刚开始马丁香只是隔着窗户骂,骂的那叫一个难听呀!后来站在窗户外面骂。有一次终于逮住了一个,马丁香就扯着那孩子的耳朵上人家家里骂。哎呦喂,把人家孩子的耳朵根被扯烂了……。”
“马丁香怎么会嫁给大骡子的?”豆包脸及时问了一个我也感兴趣的问题,拉回了越扯越远的黄板牙。
黄板牙“呃”了一声又是一声感慨,“好汉无好妻,赖汉娶个娇滴滴。这事可真就应了那句老话‘塞翁失马焉知非福了’。大骡子的父母便是马丁香他爹开车撞死的!”
啊?”豆包脸惊叫了一声。
我也被黄板牙这狗血的言语惊的脑子里是一片空白。
“哈哈,想不到吧!司机一杯酒,可不仅仅是亲人两行泪。这都是造孽呀!”黄板牙恰到好处地卖起了关子。
这黄板牙可以去当说书先生了。
“胡说八道!”豆包脸说出了我的心声。
黄板牙语气一正道,“我怎么会骗你?我们生意人最讲究的就是诚信二字了。我跟大骡子是小学同学,多少年的街坊。李超英跟大骡子家是邻居,大骡子没了爹妈以后性格大变天天窝在屋里不出来,也就李超英家的老大孩子能跟他说上几句话。可以这么说,大骡子就是吃李超英家的饭长大的。后来李超英还替大骡子在铁路上找个了装卸工的工作。但你别以为李超英安着什么好心。再后来李超英家的那个疯丫头赵红霞,呃,就是你刚才看到的那个孕妇,上职高时被几个小痞子骚扰。李超英放着家里三个儿子不用,偏偏告诉了大骡子。大骡子这一根筋年轻气盛上去一板砖就把人家拍成了脑震荡。要说这事儿后果并不严重,赔点钱‘私了’一下也就完了,可李超英非说那是替天行道除暴安良。搞得大骡子这‘缺心眼’信以为真,不仅一毛不拔还逢人就说‘那个谁欠他一面锦旗’。哼哼……自己动手打人在前,人家还有验伤报告在后,哼哼……法治社会岂能容他胡来?结果那小痞子家人一纸诉状告到了法院,大骡子锦旗没落着反而因为故意伤害被判了两年。要说这事到这儿也就完了,可李超英偏不!她又蛊惑大骡子,说他蒙受了不白之冤说这是冤假错案,还说肯定有人徇私枉法里面一定有司法黑幕。大骡子这没脑子的又信以为真,自打进监狱的那一天起就不停的上诉喊冤,梦想翻案得到赔偿。结果呢?事实清晰证据确凿,法院的判决一点儿没错。他呢?两年稀饭一天也没少喝,出来以后还落了个打哆嗦的后遗症。”
“你说的这些,跟马丁香嫁给大骡子有什么关系?”豆包脸对这些陈芝麻烂谷子兴趣不大,打断了黄板牙的兴致勃勃。
黄板牙使劲咽了口吐沫,高深莫测道,“这世上即无无因之果,也无无果之因。你可知一草一木皆为天定,一饮一啄皆为前缘?有道是天道循回因果不爽看似无情却有情,一切皆有定数。”
我被黄板牙绕口令一般的言语绕晕了。
真是人不可貌相!这黄板牙对佛学还有这么深的研究?如果他能以“阿弥托佛”做结束语,我肯定以为他就是隐藏在饭店里面清修的居士。
豆包脸沉默了一下道,“你说的这些我听不懂,你就说马丁香是怎么嫁给大骡子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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