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攻可守。”
“可盐可甜。”
“实在是好!”
。
这个天大的好消息反馈回大丰公社,大丰公社的委员们听说“一大波宣传干事正在来的路上。”无不踌躇满志地欢呼雀跃:
“一定要搞好接待工作!”
“派俩人先去乡招待所蹲坑,看见宣传队到了赶紧回来报告。”
“晚上少睡会儿,组织喊口号。别弄类跟乡长来的那次一样,喊类没鸡齐,叫类没狗大。”
“叫立功把道儿两边的宣传画、宣传语再描描,再用红宣纸写点儿标语挂树上,一定要突出气氛热烈!”
“树都砍完了,咋挂?”
“那就找人挑竹竿扯横幅,找不着竹竿就用劈柴。”
“乐队、高跷队、秧歌队,提前做好准备,接到信儿就去村口候着。”
“高跷都烧了,高跷队都解散了。”
“你这个人咋恁死脑筋?劈柴咱们有的是!把人找齐,叫王木匠连夜做高跷,少做一根扣工分!”
“那吃啥呢?咱们这儿尽玉米棒子地瓜干,人家城里人根本不稀罕。”
“不中杀只鸡?”
“一只鸡还不够塞牙缝儿,听说来二三十号人。”
“那,杀只猪?”
“。”
“杀?”
“杀。”
“杀!”
“我看中!”
做完接待的准备工作,就进入经验的总结环节:
“听乡里说市里这次特别重视,准备往省里报哩。”
“能不能要来自行车、深水井、牛马骡子,全看这次了!”
“瞧你那点出息,争取要个电话匣子。隔壁公社已经有了,咱不能落后!”
“最好能再要条路,进进出出全靠两条腿儿,太费鞋。”
“想不到咱们这草窝窝,也能飞出个金。”
“是引过来的。没有梧桐树,引不来金。”
。
大丰公社四周是一层一层又一层、连绵不绝、由东向西走势越来越高的小山包。汛情期间,沙河水倒灌小竹河,村子里一片汪洋是常态。虽然有矿,但过于分散且蕴藏量少。
从旧社会一个车马店发展而来的大丰公社,简直是穷乡僻壤中的穷乡僻壤。现在有这么高规格的使团前来宣传,可以说是开天辟地头一次。
至于“栽下梧桐树,引来金”的“他三叔”,委员们深表关切却并不担心没有张屠夫,还能吃带毛猪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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