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这个…秘密…不能随便说，而且现在也不是...小诺知道的时候，不过我告诉你们一些…相关的事情…”道士双眼迷离，说话都有些不利索，看起来已经有点神志不清。

“什么事？”两人相视一看，大喜过望，有戏！

“来！先陪师傅...喝上一杯！让我们...慢慢说！”道士醉醺醺的拿起酒杯，差点没把酒壶打倒。

何素真赶紧拿过酒壶，把三人的酒杯满上。

“喝！”道士毫不客气，举起酒杯就是一饮而尽。

何素真和周子诺喝多几杯，也慢慢习惯这种滋味，只是大脑已经控制不住开始有点发晕。

“再坚持一会，就能知道真相了。”周子诺头晕晕的想到。

“故事发生在……唉！时间有点久了，人老了脑子不好使，我们再来一杯，我好好想想，好好…想想！”道士夹起一道下酒菜，又和两人举杯一碰，一饮而尽。

“应该是那个时候，在南海，对！没错！就是在南海！南海啊！那里真是个让人感慨的地方！来，我们为南海敬一杯！”道士再次举杯，喝上瘾了。

……

很快，一来二去，这壶烈酒后劲开始涌上心头，对于何素真和周子诺这两个酒桌新手来说，自是不胜酒力，没多久已经倒在这张古朴桌子上，呼呼大睡。

只见道士双眼一睁，嘴角露出一丝笑意，哪里还有刚才醉醺醺的模样。道士拿起杯中的美酒，一饮而尽，又顺手夹起一颗油炸盐粒花生，在口中慢慢嚼碎，一丝唇齿流香带着股淡淡的咸味，简单，却让人回味无穷。

“小诺，是什么让你改变了跟师傅的习武态度！”道士俯身，在轻轻周子诺耳边轻轻的问道。

他也很好奇，当年那个倔强的小男孩，在刚拜入他门下的时候，对他的指示虽然明面上执行，骨子里却非常抗拒，很是倔强。

和绝大部分的孩子一样，在他们的认知里，对就是对，错就是错，绝对的黑白分明。如果他们讨厌一个人，他们很难接受一个来自他们所讨厌的人的正确建议，事实上哪怕是成年人也是如此。

这非常不利于成长，他们受制于某种外在因素的压制，会暂时接受，甚至短期里有所表现，却难以持久。他们内心充满质疑和抵触，心中的怨恨在与日剧增，甚至到走上极端。

这也是少年周子诺刚拜入道士门下时，发生的场景。

按照以前，以道士的博学，他可以轻易摆平这些小硬骨头，让他们乖乖听话，好好学习。

只是受限于某些原因，他看似在收徒，其实却是在拒绝。

那时他的摆出一副严师出高徒的模样，训练难度苛刻的不近人情，想让人知难而退，虽然这不是他的本意，但是受人所托，实属无奈之举。

就在他以为这个少年坚持不了多久的时候，忽然有一天，这个少年觉醒了，将他的训练贯彻到底。

不管训练多不合理、多么艰难，这个少年都能完成，不哭不闹，不恨不怨，对自己的要求比他要求还高。

后面这位少年自然而然，顺理成章拜入他的门下，这点倒是让他至今都没有想明白期间发生了什么事情。

作为一个成年人，道士自然是不好拉下这个面子去询问，这下倒好，天赐良机，送上门来了。

道士嘴角笑盈盈的，手中稳稳当当抓起酒壶，一杯美酒满上，送入喉咙之中，好不痛快。

“嗯！……我听到…奶奶和师傅的…对话了呢！”周子诺小脸贴在桌面上，喃喃的说道，还带着几分酒气。

“原来如此！”道士摸了摸胡子，恍然大悟。

随后他的眼中又流露一丝慈祥，这世界上，绝大部分人纵使明白什么对自己是有益的，然而又有多少人能扛得住长期的痛苦和寂寞坚持下去呢？

看着这个小弟子，他脸上露出微笑，想想这些年，也只有这个弟子，才能将他的训练贯彻的如此完美。

他那些足以让成年人都叫苦连天的训练，这个少年却硬生生的坚持了下来，并且做的比他想象的更好，以后也难以找到这么好的弟子了吧！道士的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满意。

而此时此刻的少年周子诺还不知道自己早就被道士这个老江湖套出话来了，梦境之中，他回到多年以前。

......

那时候他还只有六岁，一个天真无邪的年纪。他从记事起就跟着奶奶一起生活，但是他却从来没有见过父母，更不知道父母长什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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