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光粼粼的海面,嘈杂的轰鸣声,带起一片白色的泡沫,数十艘快艇,围着中间那艘看起来与众不同的白色游艇,飞快的向西方驶去。
实木的甲板上,乔尔穿着花衬衫,敞开着衣襟的扣子,任由带着咸腥味的海风,将下摆吹得猎猎作响,手指间夹着香烟,抚了扶鼻梁上黑色的墨镜,看着躺在躺椅上的埃里克正换了个舒服一点的姿势,听着旁边脱掉上衣,露出一副不符合这个年纪该有的身材,隐藏在一副下面,拥有着一副健硕肌肉的埃斯科巴,低声说着什么。
“如果顺利找到艾弗瑞的宝藏,你拿着那笔巨款,会干些什么呢,跑车,美女,夸张的派对,如果需要那些令人兴奋的东西,我倒是可以提供,免费的。
不过,年轻人还是不要接触那些东西,面对巨额的财富,一定要守住本心”。埃斯科巴虚眯着双眼,手掌挡在眼前,透过手指之间的缝隙,看着闭着双眼的埃里克,轻笑道。
沉默了片刻,就当埃斯科巴认为他睡着了时,埃里克双手撑着躺椅,坐直了身子,看着船尾的波浪,挥了挥手臂,大声咆哮了一声,转头看着埃斯科巴。
“如果我说完要物归原主,你会怎么看”。
看着埃斯科巴双眼瞳孔微微一缩,仿佛听见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一般,不过,那那双看起来沧桑的双眼,瞬间恢复清明,抬了抬手做了个继续的手势。
“我的父母,贝弗利和克劳馥留给我一个DV,别这样看着我,并没有你想象中的东西,只是告诉我一些东西,嗯,精神吧,或许,称之为信仰比较合适,沃森家族的信仰”。
舒展开眉头的埃斯科巴,有些惊讶的惊叹了一声,“一日为贼,一生为盗吗”?
原本听到面前这位年轻人,可能是听到刚刚自己的鼓励的话,可能内心有些膨胀,当然,无论年轻人做什么都是可以原谅的,可精神、信仰,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可和那些自大的年轻人扯不上什么关系。
埃里克挑了挑眉,显得有些兴奋,不知是躺椅中间,圆桌上那瓶已经见底的红酒的缘故,还是如同埃斯科巴心中所想,不过那句一日为贼,一生为盗,让两个完全不同的记忆,竟然隐隐有了些共鸣。
“就是信仰,一生最最崇高的信仰,即使法庭上,那些拙劣的法官,拍下手中代表权力的法锤,那又怎么样,沃森家族还是延续着他们的传统,不畏艰险,解开心中的疑惑”。埃里克拍了拍自己的胸膛,拿起桌上所剩不多的红酒,张开嘴巴一股脑倒了进去。
鲜红的液体,如同血液一般顺着嘴角流下,埃里克看着一望无际的海面,将手中的空瓶扔了出去,看着海面上溅起的水花,张开了双臂,大声喊道,“盗墓贼,我喜欢这个称呼”。
“还真是幼稚,盗墓贼,竟然还有人真会喜欢这个说法”。乔尔看着埃里克上身白色的亚麻短袖,布满着鲜红的斑点,撇了撇嘴,爬在栏杆上,吐了一个漂亮的眼圈。
艾达端着盘子,上面摆放着切的整齐的西瓜,正好看见埃里克这一幕,那一直隐藏在心中的想法,好像借着酒精发泄着,盗墓贼,嘿,那还真不算上什么光彩的说法。
“你们不会明白的,当初我看见DV中的画面,说实话,我也不明白。
我想从我祖父那破旧的仓库中,拿出那些可能一辈子掩盖在灰尘中的金币,来换一些钞票的时候,我也不明白,被称为睿智的学者的贝佛利,伦敦有名的巨富家族,竟然最后只给他们的独生子,留下了一栋布满蛛网的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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