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于艾伸手在空气中一划，陆望川面前出现了一面镜子光溜溜，反射率极好，是面好镜子。正好把他的脸照到了镜子里。秦于艾轻轻勾动手指，镜子里陆望川的脸照被放大了，聚焦在了他的一双眼睛上。

陆望川的眼睛，并不是传统意义上美男子的眼睛，浓眉大眼，比较狭长。眯着的时候，是一条缝，精光湛湛，睁开后眼睛不显得小，眼神深邃。有种别样的意味，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像是在看自己。尤其笑起来的时候，这双眼睛完成了两道月牙，很有感染力。陆望川的两道眉毛也不浓不粗，银勾轻挑，很配这双眼睛。

不看别的地方，只看眼睛，陆望川的表情生动，富有棱角。用现在的话说，是硬核帅哥，有个性的帅哥。

再加上陆望川年少多舛，岁月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尤其通过那双眼睛表露无遗。当真能吸引到人。只是陆望川平日里忙着本命，根本注意不到这方面的事。要是有人注意到他，如果是男的话，一般就是他要挨打了，至于女的，他根本不在意，他还没挨过女生的打，没有警惕性。

“明白了吧？”

“不明白！”

不但这么说，镜子里他的那双放大的眼睛里也写满了不明白和小失落。

谁能想到，本以为是因为才华被人重视，没想到是因为皮囊。陆望川也是个要强的人，他想被人承认，不过不是通过这种方式。

“不明白就好好想想吧。你也太瘦了，有些发育不良，不过对现在的修炼来说反而是个好事，正好心无旁骛。尤其那套拳法，能促进你的生长，不要惊讶。好了，小帅哥，我们去找点吃的。”

师娘的思维跳跃太快，陆望川有些跟不上趟。

“那个药膳？”

“没有药了，今天你也吃过了，明天再说吧。”

师娘的好女心发作，让陆望川在院子里等等，她要去换身衣服。

等女人换衣服需要耐心，陆望川不着急。他慢慢在院子里走动，轻轻挥舞着拳头。不是他在走，是拳头带着全身肌肉运动，带着他走。忽而在东，忽而在西，忽而在前，忽而在后，陆望川投入进去，发现了了不得的东西。不大会儿功夫，他就在院子里转成了一道影子。

这就是轻功吧！

这是自悟的轻功！陆望川有些小得意。

轻功就是不一样，跑得越开，越不会觉得累，速度和持久力相当可观。

直到陆望川跑到浑身发热，他才停了下来。从来练功都是用窍不用力，用力练个大胖子。陆望川是突然间开窍了。陆望川用来炼体的那套拳法默默无闻，威力却是惊人。陆望川刚开始练，只不过学了个拳架子，全靠蛮力，最后把自己累到怀疑人生。练拳从来都是要练窍，不能蛮干的。

这一点，陆望川倒是比他师傅悟性还高。

秦于艾换好衣服出来，看到了陆望川状态，不用自己提点就能领悟了拳法里面蕴藏的身法，比他的那个笨蛋师傅厉害了那么一点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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