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再过两三日就可以母子团聚,原本满是忧愁与羞惭的脸上,渐渐又沁出了浅浅的笑意与温柔。
…………
东厢房里。
王守业孤独的斜依在罗汉床上。
红玉既然疑似有了身孕——因为时日尚浅,尚不能完全确定——原本一龙二凤的设想,自然只能胎死腹……
呸呸
使劲啐了几口,把那不吉利的词儿抛到九霄云外,王守业顺势换了个更为惬意的姿势,再次仰望着屋顶发起呆来。
荣升准爸爸的喜悦过后,他心下却是没来由的涌出些不真实感来。
尤其是回顾了自己穿越后,这短短几个月的起起落落,更是满脑子浮生若梦的虚无。
恍惚间,就觉得只要明天旭日东升,这所有的一切都会化作泡影。
“老爷。”
也不知过了多久,耳边隐隐约约传来了娇杏的声音:“姨娘已经睡下了。”
“哦。”
王守业含糊的应着,却依旧沉浸在迷失了自我的小天地当中。
直到那娇憨火热的身子,自大拇脚指一路湿缠上来,他这才在骨酥筋麻中清醒了几分。
然后轻车熟路的探手一捞,似个手中有桃的猴子般,渐渐抚平了纷乱的心绪。
唯一可惜的是,娇杏尚显青涩稚嫩,少了些沉甸甸压坠枝头的充实感。
果然!
当初就不该答应什么自赎……
“老爷……”
甜到发腻的呼唤,再次打断了王守业的‘追悔。
也罢,既然已经错过了,能充实别人也是极好的。
…………
就在不得不省略的同时,东厂某座荒弃已久的小院里,一场与王某人息息相关的密议,正在悄然进行。
“怎么回事?”
为首之人将蕴着幽香的信纸拍在茶几上,不悦的质问着:“那沈林氏怎得突然就要自赎了?”
四周静了片刻,才有个王守业极为熟悉的声音回道:“沈林氏素来有些心机,原想着能和许家千金互补,才特意挑了出来——现下看来,她应是设法说通了王伯成,所以……”
“我管她是怎么做到的?”
为首之人打断了他的话,沉声道:“我是问你,准备如何应对!”
那熟悉嗓音随之变得简练起来:“要么杀鸡儆猴,要么计划提前!”
为首之人默然片刻,摇头道:“眼下猴儿还不知就里呢,你杀鸡给谁瞧?把计划提前吧。”
“是。”
“这次谋算的周祥些,再敢出纰漏,我这里饶得过你,宫里边儿怕也容不得!”
“卑职明白!”
待那熟悉的声音郑重应了,为首之人又把目光偏转向另外一个角落。
“你那边进展如何?”
“大人,试了几次都近不得身——有传闻说,那酸丁当初在漷县就伤了肾水。”
为首之人闻言,忍不住哂笑道:“怪道连他没过门的媳妇儿,都被人拐去当了小妾,感情是个不中用的!”
顿了顿,又肃然下令:“不过差事还得办,而且要办妥!既然下三路走不通,就寻些物癖雅好什么的,总之得把人给我盯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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