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曲二哥还没拆线?”
张涯大惊,埋怨道,“赵衙内!你们搞什么啊?怎么没有遵照医嘱?若是丝线长肉中了,弄不好有大麻烦!”
“这个!小郎君,我们……他们不敢啊!”
“罢了,罢了!我先看伤口……”
借助落日余晖,张涯除去泛黄的敷料。
见他脸色不善,曲老二惴惴不安,小声问道:“小郎君!俺会死吗?这几天伤患处很痒,俺只能忍着。”
“没事!曲二哥莫怕……伤口都愈合了,拆完线就没问题。”知道脸色吓到曲老二,张涯赶紧安慰着。
而后,他回头问道:“二位医士,敢问尊姓大名?”
“张小郎!在下不敢当,贱名胡常兴。”
“小郎君!不敢当、不敢当!贱名马丛山。”
张涯略微拱拱手,淡然说道:“噢!在下见过胡医士、马医士。可曾带来了药水,以及尖利的剪刀?”
“张小郎!都带来了,都带来了!”胡常兴赶紧赔笑。
张涯点头道:“好!把药水给我,去给剪刀消毒。”
“小郎君!你这,你这……”
马丛山愕然之后,仿佛想到了什么,惊异道,“难道要传我们消毒之术?以后我等也能用?”
张涯闻言,有些懵逼:“嘛呢!整个护理步骤,还有消毒手段,我都写的清清楚楚……难道,你们没有学习?”
“张小郎!这个?”胡常兴欲言又止,看了看马丛山。
马丛山也有些语塞:“啊!小郎君,我们这……”
赵璞赶紧解释道:“张小郎!未曾得到你的允可,他们怎敢学习此等医术。这关乎道义,岂能任意私学?”
张涯愕然后,心中感慨。
卧去!自发形成的专利保护!
怪不得很多技艺都失去了传承……头疼啊!
“唉!你们真是的。赶紧去消毒吧,此事一会儿再说。”他不着痕迹的摇摇头,走到道观里间,拿出仅剩的一点酒精。
这是他唯恐被鱼钩刺伤,给保留下来的,但此时只能消耗掉了,
从肉中慢慢拔线,疼得曲老二龇牙咧嘴。
张涯还扭头说道:“胡医士、马医士!看到没有,下次要及时拆线,否则的话,病患很疼……”
胡常兴、马丛山全都长身一礼。
“小郎君!谨受教!”
……
给曲老二重新包扎好,张涯又交待胡常兴、马丛山几句,梁老二他们也做好了刷锅、洗菜的准备工作。
看看眼巴巴的众人,张涯笑道:“唉!都是一群吃货。成吧!我们做烩面吃……梁二哥,过来帮忙。”
夜幕降临,在篝火的映衬下,野猪肉‘烩面’陆续出锅。
赵璞率先开吃,一口之后,就停不下来。
“膏肥爽滑,还有劲道……咦!张小郎!你怎么不放膏脂?”
“呵呵!我不喜欢膏脂!你们随意,若是不够吃,我们再做……”张涯笑道,取些醋放到碗中。
没有辣椒,不够劲爽;没有香菜,颇为油腻。
只能凑合。
他慢条斯理、细嚼慢咽的,曲老二、梁老二他们,包括赵璞、胡常兴、马丛山,全都如饕餮转世,呼噜噜响成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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