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璞手握刀柄,眼神充满不善,身体还微微发抖。梁老二他们脸色蜡白,一个个东倒西歪,看起来浑身无力。
曲老二更干脆,貌似晕针了,在呼呼大睡。
唯恐引起误会,张涯赶紧说道:“赵郎君!曲二哥只是睡着了。伤口缝合、包扎的都很好,你们莫要紧张。”
“张小郎!你这手段,真是前所未闻。”赵璞的声音有些颤抖。
“前所未闻?三国时神医华佗,早就实施过这样的手术了。”
赵璞再次失声:“神医华佗?张小郎!你?”
……
荒山远郊没有客栈,赵璞他们只能留宿道观。
经过这三天的暴晒、清除,矮木塌、被褥相对来说干净一些,只能是病号优先,让给曲老二休息。
围坐在篝火四周,张涯和赵璞闲聊很久,才背靠背睡去。有这些骑士在,猛虎好像嗅到了风险,并未前来打扰。
翌日,又是个晴天。
经过一夜沉睡,曲老二恢复的不错,精神头更不错。腹中饥饿的他,捧着个大海碗,呼噜噜的喝粥。
“是曲二哥!都能坐着喝粥了?”
赵璞揉着朦胧睡眼,露出意外神色,扭头看向张涯,“这个,这个……张小郎!你这医术?”
“呵呵,先师所传医道,我经历也不多。看曲二哥神态,应该无大碍。我已将护理方法写在纸上,赵郎君走时带上,严格遵循即可。”
张涯虽要和道士划清界限,但作为一名穿越者,搞些发明创造、或者其他新事物,这都是必然的。
这样以来,就必须有合理合情的身份,经得起推演的知识传承,他只能将云飞子给推到台前。
否则,惊世骇俗之下,被烧死的可能性很高。
从赵璞这个衙内口中,他得到了很多信息。
都是这个时代的重要资讯,他从历史书上无法得知细节,钟三牛只是社会底层的农户,更不会晓得这些……
譬如,有道士身份的人竟然不允许科举,就算还俗了也不成。
张涯心中感慨之中,还升起一丝庆幸。
他这个‘小道士’没有度牒,官府帐籍中也就没有记录。
非但是他,包括云飞子,全都是没度牒的黑户。
若非云飞子有恩于这附近的村民,估计早就被人举报了。
这也是赵璞一行人问询附近有何医者时,村民告知他‘张小哥’有医术,而非‘张道长’有医术。
张涯只要消除身上的道学痕迹,明年重造户籍薄书之时,登入五等丁产簿,成为乡村主户,就能万事大吉。
反正他‘年纪’小,一切都能有说法。
但是,成为乡村主户,必须有房产、田地,都需要小钱钱置办。
张涯拿起纸张,给赵璞强调如何护理,并未主动要诊费。
医术上的二把刀而已,他觉得此时开口要钱,总归有点,有点不道德……虽然,他很想要些钱。
还有一个缘由,赵璞之父为环洲知州,镇守边陲的将军。
其作为一名衙内,焉能看不出张涯的身份有问题,只是没有说破而已。
这个人情,张涯要应下来,也必须要还。
只是早晚、时机的问题。
张涯不主动要,赵璞岂能不给。
递给张涯一个布包,他郑重说道:“张小郎!大恩不言谢。赵某出门急,未曾多带钱财。这三千钱充当诊费,实在是惭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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