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涯给出新币条陈时,粗糙的金融战争概念就在其中。然则,和党项的最终和议,一点也没体现出来。
对此,包拯心有愧意。
见张涯要亡羊补牢,他岂能不帮衬一二。
瞅了瞅包拯,又看了看张涯、王安石,庞籍继而陷入沉思。未几,他仿佛想到了什么,眼神骤然明亮起来。
“张远之!既然希仁帮衬,老夫便许你自酿。”
起身踱就几步,庞籍微笑道,“然则,只能对西贼贩运,不可售于境内。何况无功不受禄,汝需再议小延川坝系。”
张涯暗叹一声,不着痕迹的摇摇头。好嘛!这庞太师狡猾大大滴,到头来依旧给咱压担子。
既然如此,咱也无需客气。
“庞相公所言甚是。此坝系铸币工坊,的确需再探讨一二。和议之后,西贼依旧猖獗,偷袭九陵塬……”
张涯歪起嘴角,淡淡说道,“此中恶劣行径,当需严厉惩戒!晚生之意,岁赐之白金,可更换成新币。嗯!四百万足矣!”
揣着明白装糊涂,通过新旧两种货币的数字游戏,他直接就砍了一半的岁赐之钱,而且新币的成本更低,比之白银可忽略不计。
“张远之!你这儿……荒谬!”庞籍瞪大眼睛说道,“和议乃是官家、政事堂的定策,岂能如此儿戏!”
“噢!西贼偷袭我,可遵守和议呼?”
张涯神色如常,语气严厉起来,“庞相公!若你们自缚手脚、不屑发声……晚生必当儿戏起来,亲取元昊之人头!”
“远之!且莫疯癫。”
包拯顿时有些懵呆,旋即打圆场道,“庞相公之意,只是建造新币工坊,可有更改之处,你不要节外生枝。”
“希仁所言,即是实情。”揉了揉眼睛,庞籍诧异说道,“张远之,且莫左右言它……吾皇宋乃泱泱大国,岂能言而无信。”
王安石站立一旁,充当小透明良久。
此时此刻,见张涯如此转移话题,谈及取元昊人头之事,他再次神色大变,急忙拉扯张涯衣袖。
“介甫兄无需担忧,小弟自有分寸。”
拍掉王安石的手,张涯淡淡说道,“庞相公、包太守!新币工坊事宜,需要探讨的也就是工期,若追加四万两白金,年底便能功成。”
“况且,晚生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给西贼新币亦是一种阳谋……经年累月后,元昊必人头落地。”
“若是不选择这条道路,晚生只好用自个的手段了……想必,你们也清楚小子的手段,元昊的人头更容易取。”
……
张涯东拉西扯、吧啦吧啦的,反正就是云天雾绕。
搞的庞籍、包拯、王安石完全摸不着头脑。特别是包拯、王安石,本来是熟知张涯的,此时却心中没底了。
“庞相公!给西贼发文,质问元昊吧。”
看了看沉思的庞籍,包拯迷迷糊糊说道,“再说了!如此做法,每年不但能节省四万两白金,还能大搞土坝营建……”
“希仁!可这儿,西贼又不傻?”
斜眼看看张涯,庞籍皱眉说道,“四万两白金缩水一半,变成了四百万新币,元昊岂能答应下来。”
“庞相公!西贼内部,缺乏流通之钱。”
张涯神秘微笑,徐徐说道,“就算五十元的新币,面额依然很适当,极其便于使用,聪明人当然会用……甚至,元昊会极力求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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