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加洗漱之时,张涯依旧是满头雾水。河北东路,他还能理解些可这永静军所辖在哪儿,他真是不太明白。
罢了,罢了!经此之后,怎么也要搞副宋朝行政图,虽说不太精确,但总归有个判断依据。
想及如此,张涯加快了更衣速度。
面见传令使,客套寒暄、摆席宴请,通常操作、乏善可陈。
翌日,临行之时。这位中年令使,再次瞅瞅张涯,神色若有所思。犹豫了片刻,他开口说道:“张国子!过些时日,亦有你的敕召。”
“多谢!可否告知?”张涯微皱眉头,拱手说道。
中年令使摇摇头,讪讪说道:“职权所限,不可多言。某家只能恭喜张国子,少年英才、前途广大……”
没有具体内容,你叭叭个锤子?
张涯心中不由吐槽起来。然则,人家好心提醒,他也要有所应对。笑着相谢、客套几句,挥手唤来徐平山。
两箱黄蜂酒、四桶爆米花,充当谢仪、聊表寸意。
黄蜂酒没啥可说的,业已是张涯迎来送往的标配爆米花有了小桶包装,算是个新产品。
此小桶并不大,三、四升的容积而已,荆条编织出内胎、外罩蜡纸,可以隔绝些潮气,延长爆米花的保质时间。
对寻常官吏来说。
升职加薪、实领职事官,本是件高兴的事儿。然则,令使一行人刚刚消失在视野中,高德仁重重一跺脚,脸拉拉个老长。
拍拍衣襟上灰尘,王安石轻笑说道:“高御带,何须忧愁!权知永静,亲政爱民、兢兢业业,必有官声矣!”
“知易行难,永静军甚难!”高德仁气呼呼说道,“哼!高某也不知恶了何人,怎么去了这等地域。”
张涯再次满头雾水。
他皱眉说道:“永静军在何处?高叔因何忧之?”
“远之!你?”高德仁更加沮丧,叹气说道,“罢了,罢了!原本还要问计于你,此番高某便自生自灭。”
终于发现张涯不擅长的,王安石顿时瞪大眼睛。他刚哈哈大笑出声,但见高德仁情绪不高,旋即又憋了回去。
一把拉过张涯,他神神秘秘说道:“贤弟、贤弟!愚兄那里有幅舆图,永静军在何处,远之可一目了然……”
对中二人士的情绪波动,张涯上辈子就有免疫力。他保持淡然神色,直到见到地图。
砸吧砸吧嘴,揉了揉眉心,他试探问道:“高叔!你所忧虑之事,可否为黄河水患,永静军易遭洪涝?”
永静军大抵是德州一带,地处此时的黄河下游。
“咦!远之,你这儿?”
高德仁甚是惊异,旋即露出微笑,“远之慧眼如炬!这些年来,河北路屡遭河患,洪水滔滔……远之,可有治河条陈?”
就这个时代的基础,想治理好黄河水患,肯定难于上青天!不是几句话、几篇条陈就能搞定的。
“高叔!过于抬举我了,没有什么治河策。”
张涯急促摇头说道,“不过,发生水灾之时,我倒是有个粗糙想法,可能会降低人员伤亡。”
“呃!快快讲来。”高德仁双眼放光。
王安石亦揉了揉眼睛,继而迅疾拿出纸笔。之后抬头,带着难以置信的神色,紧紧盯着张涯。
“高叔!易遭水淹的村镇,可营建村台地、保庄围。”
张涯徐徐解说道,将茶杯反扣桌面上,“村台地犹如此水杯,农户居住在杯底上,抵挡洪水侵袭……”
“贤弟大才!愚兄佩服。”王安石看明白了,顿时惊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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