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时,院中传来一老者的声音道:“谁呀?”
“是我,安伯!”申世鸿恭敬回道。
“是世鸿啊。”话音未落,“吱扭”一声,柴扉打开,出现在眼前的,是一个有些驼背的老者,约莫七十岁上下。
不过能让一百五十岁的申世鸿叫一声“安伯”,可见这老者应该在二百岁上下。
“哟,安伯,气色不错嘛。”申世鸿满脸堆笑道。
“嘿嘿,都要入土的人了,还能好到哪儿去。进来吧!”老者说着,转身往院中走,且道:“把门关上吧。”
“好咧。”申世鸿应了一声,却不管不顾,径直往里走。那意思再明显不过。
江一笑无奈摇了摇头,正要关上门,却见视野中,花陌上跑了过来。他顿了顿,并没有关门,转身往院中走。
“师父他老人家,最近身子骨如何?”申世鸿说着,忙上前挑起门帘,将老者让了进去。与此同时,他冲江一笑使了个眼色,示意其机灵一点儿。
江一笑却背着手,闲庭信步一般,在老者身后进到屋中。
申世鸿进到屋中放下门帘,那叫一个窝火。
“是世鸿吗?”
里间屋一沧桑孱弱的声音传来。
“正是徒儿。”申世鸿说着,一溜儿小跑,进了里屋。
见江一笑也要往里屋走,安伯瞪着眼睛道:“你干什么?”
“没什么没什么。”江一笑说着,继续背着手,往里屋走。
“混账!谁让你进里屋的!”安伯大声呵责道,“就是宗主来了,也得先禀报了才能进。”
“这么大的派头儿!”江一笑讶然道,“难不成里面的,是上一任宗主?”
“你知道就好,还不在这儿候着!”安伯说着,铁青着脸,进了里屋。
江一笑挑了挑眉,也随后跟了进去。
安伯听见脚步声,回头一看,差点儿没把鼻子气歪了。要不是眼下的场合不合时宜,他定会飞起一脚,将江一笑踹出去。
申世鸿回头见江一笑竟然也跟着进来了,不由一个哆嗦道:“你进来干啥!”
江一笑不以为意道:“二位一大把年纪了,不要咋咋呼呼的。这里又不是大姑娘的闺房,如何进不得?再者说了,不进来,怎么给老先生瞧病?”
卧榻上一须发皆白的老者道:“这位是?”
江一笑不等申世鸿介绍,便抱了抱拳道:“在下江一笑,见过老宗主!”
申世鸿一旁道:“这是我一个不成器的徒儿,山沟儿里出来的,没见过什么世面。失了礼数,师父和安伯莫怪。”
老者点了点头道:“小家伙儿,你刚才,说是要给老夫瞧病?那你可知道,老夫的病,不说第九大界,就是三千大界,也没人瞧得了?”
江一笑不以为意道:“想必您老,已经服过不少续命的丹药。像您这种几近油尽灯枯又药石无灵的状况,的确是个大夫都瞧不了。”
安伯忙道:“瞧你的意思,你有辙?”
“安伯,您别听他瞎说。那么多神医都没有办法,他一个草药都不认识几株的毛头小子,能有什么辙!”申世鸿说着,呵斥道:“你小子,给我消停会儿。”
正说着呢,卧榻上的老者一口气没上来,两眼一翻,直接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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